可是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望月稚子。
姚筠伯和章凱不知道是誰給宋起鳳打了電話,讓他撤離。
望月稚子還不知道嗎?
魏定波打電話的時候,望月稚子就在身後站著,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此刻若是讓望月稚子知道,是魏定波主動建議調查宋起鳳,是為何要突然撤離。
望月稚子會怎麼想?
會不會懷疑魏定波?
若是懷疑怎麼辦?
這才是現在魏定波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在辦公室內思考了很久,魏定波晚上約著望月稚子一起吃飯,與其等到望月稚子自己發現,他打算先發制人。
兩人在飯店要了一個包間,坐下之後望月稚子和往常一樣,詢問魏定波:“調查的怎麼樣?”
“今天有點進展……”魏定波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建議,讓他們調查是誰通風報信都說了出來。
望月稚子聽完之後,放下手裡的筷子問道:“為什麼不讓區長放出假訊息呢,這樣不是很容易抓到背後的人,你怎麼讓他們調查通風報信的人?”
有關這一點,望月稚子想不明白。
面對她的疑惑,魏定波說道:“區長和科長現在都認為,宋起鳳被抓是幕後黑手的意思,但是你我二人都知道,根本就不是。”
“這有什麼影響?”望月稚子問道。
“假如背後的人真的被抓了,宋起鳳不開口,可是他會開口,他如果說不是他通知的宋起鳳,那麼區裡肯定會調查這件事情。”
“可是應該也調查不到我們頭上,畢竟宋起鳳不會輕易開口不是。”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宋起鳳到時候開口,區裡開始調查,你我二人都危險。”
“但是抓到背後的人,可以立功。”望月稚子還是不太理解魏定波的想法。
“立功?是我們立功,還是章科長立功?”
“你的意思是?”
“現在抓到人,功勞不是我的,這個建議是章科長提出來的,既然我們都已經做了,就要一條路走到黑,不能半途而廢。”魏定波咬著牙說道。
望月稚子覺得魏定波這一次,有些太激進了。
魏定波繼續說道:“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絕,這一次我們冒險放跑抗日分子,是為了對付章科長。現在如果調查到情報,反而是幫章科長的位子,坐的更加的穩當。
那我們冒險的意義是什麼?是幫章科長,立功嗎?”
“但事已至此……”
魏定波打斷望月稚子說道:“事已至此不假,但不是沒有機會,宋起鳳的重要程度越高,背後隱藏的秘密越多,章科長的問題就越大。”
看到魏定波現在一門心思都是想要扳倒章凱,望月稚子突然覺得,有些不理解。
“就和我們之前說的一樣,抗日分子是抓不完的。”魏定波繼續說道。
他知道望月稚子會覺得奇怪,可是魏定波必須要給望月稚子一個解釋,如果你沒有解釋,到時候東窗事發,你的這個解釋就不如現在來的有力量。
望月稚子默默拿起筷子吃飯,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魏定波明白,她肯定會有自己的思考。
畢竟他這一次,一條路走到黑,且沒有絲毫回頭的意思,甚至於敢在姚筠伯面前,故意引導錯誤的調查方向,都有些太過了。
想要扳倒章凱不假,但你這一次的手段,不夠謹慎,甚至於是莽撞。
吃完飯離開,走在回去的路上,望月稚子都沒有怎麼說話,可見還在想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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