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如果不是叛變人員,還能是什麼?”房沛民問道。
“或許什麼都沒有呢?”魏定波反問。
如果裡面有學聯的人,不管叛變沒叛變,現在肯定都是按照叛變處理。
那麼憲兵隊的人不可能如此想要掩蓋,病房內的真相。
唯一能讓對方如此掩飾,魏定波覺得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裡面什麼都沒有。
只有如此, 才配得上憲兵隊現在所做的事情。
“你說他們沒有抓到落水的人,或者說是落水的人已經犧牲了?”房沛民明白魏定波的意思。
“對。”
“好,就算如你所說,那你告訴我,敵人怎麼會知道,幾個藏身地點的?”話題回來了。
還是老問題。
如果沒有人叛變, 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
魏定波卻說道:“有人叛變,將這些訊息告訴日本人, 但叛變的人, 不是落水之人。”
這是他現在給出的解釋。
面對這個解釋,房沛民說道:“會不會太牽強了。”
“可是隻有這樣,才能繼續推理下去。”
“可是一旦你最開始的推理就是錯的呢?”房沛民覺得現在問題,不是需要繼續推理下去,而是要推理正確。
你找了一條錯誤的道路,你一直從錯誤的方向去推理,就算是能繼續推理,這有什麼意義?
“正確的我們已經推理不動了,不如就試試這種我們最開始,就認為錯誤的,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魏定波還是有自己的堅持。
房沛民確實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說道:“那你繼續說,誰叛變了?”
“組織沒有內部調查過嗎?”魏定波問道。
“組織當然查過了,在第一次出城失敗之後,組織就暗中摸排了一次,是沒有人有問題的。”房沛民之前認為魏定波推理方向錯誤,並不是一意孤行, 而是組織之前內部摸排過。
魏定波不死心的問道:“只摸排了組織成員,學聯的人呢?”
“他們好端端的,怎麼可能做叛徒。”
“那就是沒有查過了。”
“他們一直和我們在一起,而且上一次被包圍,大家都有危險,他們沒必要將自己也陷入危險之中吧。”
“現在一切皆有可能。”魏定波說道。
“你這樣說,無非就是要迎合自己的推斷,條件太苛刻了。”房沛民勸說。
苛刻嗎?
確實苛刻!
魏定波現在說的一切條件,都是在迎合自己的推斷,可是隻有這樣,才能繼續推理。
魏定波還是堅持說道:“建議組織調查一下學聯的人。”
“現在這種情況下?”
“很有必要。”
“我會將你的意見轉達給組織,至於組織會不會調查,我不能向你保證。”房沛民說道。
調查與否,組織安排。
且現在人手真的非常緊張,你還要抽出人來調查,不知道能不能進行下去。
房沛民沒有打包票,魏定波覺得正常,而且他只是建議, 會不會調查,確實要看組織的安排。
“還有一點, 就算是調查, 不見得就能調查到線索。”房沛民又提醒說道。
他不認為學聯裡面現在有人有問題。
但是換言之,就算是學聯裡面,有人有問題,你不見得就能調查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