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波很擔心去醫院同志的安全問題。
畢竟醫院方面,日本人肯定會看守的格外嚴格。
人活著,要保護。
若是人死了,肯定要守住這個秘密,不願意讓人知曉。
那麼組織安排去的同志,面臨的問題,是非常嚴重的。
不能硬來, 只能智取。
在魏定波的想法裡面,假扮成醫生或是護士,可能是不錯的辦法。
但是日本人不可能不防備。
因此這中間具體要遇到什麼問題,都是很難去提前預知的,所以魏定波心中充滿擔憂。
這個擔憂一直持續了兩天時間,組織方面都沒有透過屈嬸,給魏定波送訊息。
可見醫院方面的打探工作, 也遇到了難題, 一時半會比較難解決。
魏定波在這方面, 很難提供幫助,畢竟醫院方面是憲兵隊負責的,他也不能插手。
所以能做的,唯有耐心等待。
這一等,就又過去四天。
從這幾天魏定波判斷出來,日本人確實不知道那些開會的學生,不然不可能等這麼多天,都還沒有行動。
所以他心裡越發堅信,醫院裡面能找到一些答案。
可是醫院方面的進展,現在遲遲不見,魏定波有些坐不住了,他讓屈嬸去問一問。
屈嬸帶回來了組織的答覆,魏定波看了看,組織方面在醫院,確實遇到了阻礙。
那就是病房你不能靠近, 負責把守的人非常多。
只有固定的一個護士,和一個醫生可以靠近。
但是這個護士, 和醫生, 都是日本人。
也就是說你想要透過醫生和護士,去打聽病房內的情況,是很困難的。
首先不說對方會不會告訴你,就算是對方告訴你了,這難道就是真話嗎?
極有可能就是憲兵隊讓他們這樣回答的,所以透過這兩個人,想要一探究竟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去看。
但是組織的同志,找了很久機會,都沒有辦法靠近病房,更加不要說進去了。
固定的護士和醫生,就直接絕了組織同志,想要假扮成護士和醫生的計劃。
組織同志中間也想過其他辦法,想要引開負責看守的憲兵,但是同樣很難。
畢竟不是一個憲兵負責看守,就算是發出一些動靜,引開一個人兩個人,還有其他人在把守。
就是這樣,一直拖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找到機會靠近。
組織的同志還在找機會, 房沛民的意思是讓魏定波繼續等待。
這樣的條件下面,魏定波其實能理解,不是組織同志辦事不力,是敵人真的沒有給你機會。
如此防備?
會不會太過了?
學聯的人已經開口,組織按理來說是不會安排人去滅口的,畢竟滅口無用,還容易讓負責滅口的同志陷入危險。
那麼憲兵隊的防備,應該是鬆懈一些。
倒不是說防備的不到位,而是說正常防備就行,現在未免有些太過了吧?
憲兵隊到底在怕什麼?
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需要這樣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