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稚子雖說租界內現在不好調查,但也僅僅只是租界當局不配合罷了,可日軍和武漢區安排的人調查,他們也不敢阻攔。
事情都有兩面性。
你覺得日軍現在是忌憚輿論壓力,可也你要明白,既然如此忌憚輿論壓力,你若還是千般阻撓萬般影響,日軍不會狗急跳牆嗎?
如此放任日軍在租界內調查,魏定波也很擔心,國際調查團的處境。
畢竟國際調查團,現在代表了很多東西。
望月稚子顯然對聊工作沒太大的興趣,轉而是詢問起來,魏定波的傷勢。
老生常談的問題,可望月稚子每日都要問一問。
“已經差不多了,打算明天就開始康復訓練。”
“一下子不要太猛。”
“我知道。”
“我明天抽空,陪著你吧。”望月稚子說道。
“任務要緊。”魏定波說道。
“那你自己注意。”談及到任務,望月稚子還是認真的,雖然很想要陪著魏定波一起,卻也只能作罷。
晚上兩人並未一同出去吃飯,畢竟此刻聊天其實花費了一些時間,武漢區已經下班有一會了。
再去吃飯,可能會耽誤時間。
弄不好吃完飯,人力車都沒有了,望月稚子自然無妨,卻也擔心魏定波回家不便。
因此便沒有一同吃飯。
之後幾日,望月稚子依然是進行自己的調查工作,魏定波則是開始康復訓練。
腳上的夾板已經取掉,可是當腳剛開始接觸地面的時候,魏定波有一種非常強烈的不真實感。
畢竟已經很久沒有用過,自然會出現這樣的感覺,所以說第一步,就是一個踉蹌。
因為兩腳觸感不同,造成了一種深淺不同的錯覺。
至於腳踝處的骨頭,魏定波感受了一下,並沒有疼痛的跡象出現。
不過也是輕微感受,卻不敢用力去嘗試,一步一步來,急不得。
而且每日活動時間也不會太長,就這樣活動了幾日,魏定波也能放下雙柺進行走路,只是有些跛。
也就是一腳深一腳淺。
不明顯,但是也能看出來,而且魏定波自身感覺非常明顯。
所以還專門跑了一趟醫院,詢問醫生這個問題。
畢竟你不可能去找約瑟夫艾倫,人家可是大忙人,沒有望月宗介出面,你找上門都不一定理會你。
醫院的醫生檢查之後說魏定波恢復的很好,現在就是下地走路,進行功能訓練和負重訓練。
這個負重,就是自身的重量。
畢竟你受傷,由如此長時間的沒有用這隻腳走路,想要完全恢復正常,可能還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
見狀魏定波就開始慢慢走路,也不再使用雙柺。
走得多了,還是能感覺腳踝處有些隱隱作痛,這個時候就要休息一下,不能過量訓練。
因此回家,魏定波還是會坐人力車,只是他已經要求,武漢區的人不需要護送他。
畢竟他這個身份,也談不上護送。
章凱都沒有這麼多人護送,頂多就是司機和一兩個人,魏定波一個隊長天天這樣算怎麼回事?
所以望月稚子也就沒有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