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在魏定波看來,非常蹊蹺。
你說你沒有辦法在城內聯絡組織成員,這能理解,但是情報是需要傳遞的,這是使命不容忽視。
那你就要想辦法離開城內,第一時間將情報交給組織,這是最正確的選擇。
城內戒嚴你擔心情報危險,想要按兵不動等待,這都好理解。
只是現在戒嚴力度大不如之前,怎麼可能還選擇按兵不動。
換位絲毫,如果這份情報現在是魏定波拿著,他肯定會找機會出城。
畢竟你將情報保護的再好,它也發揮不了自己的價值。
只有送出去,這份情報才有價值。
這種情況下,你說擔心送死,所以才不敢嘗試離開?
魏定波認為這是無稽之談,這位同志如果真的貪生怕死,就不會帶著情報,和日軍拼殺,然後一路艱險逃到武漢城內。
所以說這一條是不成立的,那麼整件事情就很奇怪了,為什麼如此長的時間,都沒有訊息呢?
馮婭晴也說道:“事情確實很奇怪,但現在找不到人,也不能下定結論。”
魏定波突然說道:“會不會是,這個人現在脫不開身,所以遲遲不能出城,給組合送情報呢?”
“脫不開身?”馮婭晴問道。
“好像也只有這個解釋了,他身不由己所以才會沒有訊息,恐怕他現在比我們還著急。”
“你的意思是他被抓了?”
“畢竟他是被日軍追趕走投無路才來的城內,那麼日軍可能窮追不捨,在城內將其抓獲。亦或者是他在城內行動多有不便,畢竟他沒有安居證,能混進城已經實屬不易,想要生活下去,怕是會有一定困難,被抓也說得過去。”魏定波分析說道。
馮婭晴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說道:“如果被抓的話,那豈不是……”
她雖然沒有說,但是魏定波也明白,如果被抓的話,則說明這作戰計劃你是拿不到手了。
“我也只是猜測。”魏定波希望自己猜錯了。
“但不這樣解釋,好像也解釋不通。”
“我看不如這樣,我先打聽一下,看看這段時間,究竟有沒有什麼機構,抓了一個城外沒有安居證的人。”魏定波說道。
“你先不要打聽,你是武漢區的身份,除了武漢區你好打聽一些,其他地方你根本就不方便,還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和組織彙報一下,可能組織都已經開始做這方面的調查工作,我們問一問結果就行。”馮婭晴說道。
魏定波認為馮婭晴說的有道理,組織可能早就反應過來,而且已經開始打聽了。
他自己確實是除了武漢區之外,其他地方不好打聽,所以此時點頭說道:“那就按照你說的辦,明日我就在武漢區內打聽一下,看看武漢區有沒有抓到這樣的人。”
“那就等你將武漢區的情況彙報完之後,我再聯絡組織,能將武漢區的情況說明。”
“好。”
今夜和馮婭晴聊了很多,不過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因為現在事態緊急,兩人也沒有聊閒話的心思。
晚上各自休息,第二天一走起來,吃了馮婭晴做的早飯,魏定波前去武漢區工作。
不過第一時間是跑去會計室,領自己的獎金,昨天忙的都沒顧得上。
獎金不少,有一千元,主要是提了待遇,這裡就不會給的太多。
但是已經超越了喜金,不過也沒有人說不妥,畢竟喜金說的是擊殺抗日分子,魏定波殺的王振年那就不是抗日分子,不按照喜金的標準來,也能說得過去。
回到辦公室將錢扔進抽屜鎖起來,用的時候拿兩張就行,沒必要全帶在身上。
不過今日沒有在辦公室久坐,魏定波就起身開始在武漢區內轉悠,誰看到他都是恭喜,他就停下來和這人閒聊。
藉著閒聊的功夫,就是想要打聽一下,自己不在武漢區的這幾天,區裡有沒有抓什麼新的人。
是不是沒有安居證,從城外來的?
不過一番打聽下來,魏定波發現組織的同志不是被武漢區抓的,也就回到辦公室沒有繼續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