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
此時魏定波心情如何能好,但被望月稚子看出來,並非他的本意,所以立馬隱藏起來,免得暴露問題。
望月稚子並未懷疑什麼,畢竟魏定波從口供中找到了線索,這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如果不是真的想要抓到兇手,她認為不會有人如此下功夫,而且現在這裡的功勞,決定了魏定波會不會因柳尼娜的事情引起姚筠伯的不滿,所以望月稚子僅是認為,他是沒有調查出線索,有些著急罷了。
離開牢房之後魏定波問道:“憲兵提供的線索有用嗎?”
面對這個問題,望月稚子說道:“我來找你就是想要你幫我分析一下。”
“說來聽聽。”
“線索是薄田健一提供的,他回憶說在案發前的一天,他在洋房門口站崗,看到了雨村康生從外面回來,他們兩人還打了招呼。但薄田健一此時回憶說,他不記得雨村康生是什麼時候出去的,雖然他有印象雨村康生說自己要出去一趟,但是他就是回憶不起來對方是何時離開的。”
“你的意思是說,薄田健一有印象說雨村康生要出去一趟,最後也確實看到雨村康生回來,但是卻忘記了對方是如何離去的?”
“是這個意思。”
“可能是雨村康生出去的時候,薄田健一沒有注意吧,不然怎麼解釋雨村康生從外面回來,而且薄田健一自己都說了,他有印象雨村康生要出去一趟,現在可能是草木皆兵。”魏定波解釋說道。
其實他心裡明白,那一次應該是周義進入洋房的時候,所以薄田健一隻記得有人進來,卻沒有看到有人出去。
不過周正為了讓一切合理,自然也是給憲兵灌輸了自己要出門的訊息,其他人並未覺得奇怪,畢竟在他們的印象裡,周正就是出門了。
只是薄田健一負責門口站崗,而且這幾日被關押心裡想的一直都是這件事情,所以察覺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面對魏定波的解釋,望月稚子覺得有道理,不然你確實沒有辦法解釋,這雨村康生明明都從外面回來了,你非說對方沒有出去。
“看來是被關的時間太長,什麼訊息都想要說一說。”望月稚子說道。
魏定波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好像薄田健一提供的訊息沒有任何價值一樣,他只是問道:“這雨村康生的關押,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嚴格,好像真的是對待犯人一樣?”
“憲兵隊內的內鬼,是枝弘樹隊長是決心要抓出來的,雖然現在僅僅只是懷疑雨村康生,但是枝弘樹隊長為確保不會出問題,下了非常嚴格的命令。二十四小時有人在牢房外站崗值班,隨時都會有人盯著雨村康生,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憲兵的眼睛。”
聽到望月稚子的解釋,魏定波心想難怪周義會將情報吞掉,他確實是沒有檢視情報的機會。
不吞掉情報,周義擔心連累魏定波,並非是周義不想活,而是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犧牲更多的人。
“接下來如何調查?”魏定波問道。
“先關雨村康生幾日,讓他好好想想,也算是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你現如今好像是認定他有問題?”魏定波問道。
“薄田健一提供的訊息,雖然你認為沒有價值,我也覺得好像是他記錯了,但是為什麼每次都是雨村康生?二十四個憲兵,為什麼每次提起來都有雨村康生,這難道不值得我們懷疑?”
魏定波心裡覺得薄田健一提供的訊息,其實是非常關鍵的,可以加速望月稚子想明白整件事情。
不過此時他自然沒有說什麼,只是和望月稚子離開憲兵隊,今日工作算是結束,他們要等將周義關押一段時間,再來審訊。
回到洋房之後,魏定波就開始將今日的審訊紀律,抄錄一份送給武漢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