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並不是不知道可以利用假證件進入法租界,可是如果他們將負責這個行業的人抓捕,那麼進入法租界將會變得困難起來。
這對誰不利?
自然是對日軍不利。
因為能將總部設立在法租界內的抗日組織,必然都是有正規的證件,可以合法的生活在租界之內。當抗日組織成員可以自由出入租界,但是日軍哪怕是想要潛入都變得困難時,豈不是拿抗日組織毫無辦法?
這個行業之所以能保留,便是日軍有意為之。
那為何抗日組織不杜絕此事?
那是因為很多抗日戰士是沒有法租界內的證件,畢竟抗日組織總部設立在租界內,可是想要對付日本人,你肯定是要離開租界的。
所以很多同志潛伏隱藏其實都在租界之外,例如魏定波與馮婭晴這樣的,他們如果有法租界的證件,豈不是很奇怪?
但是在緊要關頭,例如上一次需要撤離時,組織就是打算將馮婭晴和陳禾苗先撤離到租界內,若是沒有假證件進入租界,你如何撤離?
所以哪怕日本人可以利用這些潛入租界,抗日組織也不會遏制這個行業,畢竟他們同樣需要。
進入租界內魏定波覺得很繁華,可是他剛從上海回來,見這些也就沒有什麼心潮澎湃。
邁步在充滿異域風情的街頭,魏定波開口說道:“人流量很大。”
“租界內湧入了很多西方僑民和當地難民。”望月稚子說道。
在日軍佔領武漢之後其實租界很大程度上是對百姓起到了一個保護作用,最開始的時候很多人就是湧入租界,租界也並未將其驅趕,後續反而是補辦了證件。
但租界畢竟地方有限,不可能庇護太多的人,但抗日組織和成員是實打實得到了庇護。
很多時候抗日成員與日軍發生衝突,在追逐戰時抗日成員會撤離到租界內,一般情況下租界都會放行,等到日軍追來時反而是阻攔日軍不讓進入搜查。
這種現象其實常見,體現出來的其實就是眾人對日軍的仇恨,以及想要抗日的心情。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辦法吐露,便只能利用這種事情給日軍找找麻煩,保護一下抗日成員。
“租界晚上有宵禁嗎?”望月稚子問道。
“沒有。”
租界內用的時間都不是日軍所謂的‘新時制’自然也就沒有宵禁,晚上霓虹燈閃爍與上海相差無幾。
“那晚上可以見識一番。”
“晚上不回去?”魏定波問道。
“進來調查豈能一天就回去,不多調查幾天,能掌握到什麼訊息?”
“明日可以再來啊。”
“通行證可是一次性的消耗品。”望月稚子回答。
這通行證可不是萬能的,就一次性用品,下一次想要用就需再掏錢。
魏定波覺得面前的望月稚子一定是故意的,她早就想好了在租界內多調查兩天,卻沒有通知他。
導致他也沒有告訴馮婭晴,今日馮婭晴還要和組織聯絡,那麼結果如何魏定波也不能第一時間知曉。
看著望月稚子魏定波也不能反駁,畢竟她是隊長她說了算。
望月稚子心中覺得自己說的沒錯,調查任務自然不可能草草了之,不過心裡忍不住說了一句:“看你今晚還能吃上你嫂嫂做的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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