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波在房間之內自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知道現在開始放人了,可是他卻沒有被放出去,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現在並沒有著急。
但其他幾人則不然,他們也看到了同事被放,卻將他們依然關押,有些人已經著急的是出言對面叫喊。
憲兵在門外罵了兩句,裡面才安靜下來。
望月稚之從房間內出來之後,環顧一週並未看到魏定波,她自然也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但與此同時看到有六間房門外還有憲兵把守,便知此時有嫌疑的不僅魏定波一人,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姚筠伯對眾人交代,出來之後不能隨意走動,要隨時能聯絡到。如果沒有事情不要離開武漢區機關最好,其次便是讓他們將這裡整理出來,辦公室該佈置的佈置一下,宿舍幾人一間也分一分。
至於接下來的任命,要等到調查結束才行,不然任命到軍統臥底頭上,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雖然你可以避開六人來任命,但是誰知道臥底會不會手段高明,沒有被歸於嫌疑人之內呢?
姚筠伯本著小心行事,此時不打算任命,而是讓大家先開始工作,同時也要開始招兵買馬,壯大武漢區。
這招兵買馬大家輕車熟路在上海時經歷過,無非就是拉攏叛變或是不得志的軍統中統中共人員,其次就是策反一些人,最後則是收攏當地的混混勢力,用來當做打手和衝鋒陷陣的先頭兵。
工作是繁雜了些,但新區建設都是如此,而且不被懷疑就是最好的訊息,大家也幹勁十足。
望月稚子原本是不打算住在機關內,而是自己出去租房子住,畢竟對她來說錢不算什麼。可此時魏定波還在接受調查,她則沒有立馬就出去找房子,而是打算先住下,等到事情塵埃落定再說。
是枝弘樹今日坐在姚筠伯辦公室內,等到外面的事情忙完姚筠伯才走了進來,嘴裡說著感謝表示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隊長今日打算如何調查?”姚筠伯問道。
如何調查?
鎖定嫌疑人自然是看誰的嫌疑最大,將他們在船上這幾日的情況都要掌握,可是卻不能聽他們自己說,而是要看看旁人怎麼說。
首先則是跟他們一起站崗的日軍憲兵,四人同一班崗,他們有沒有發現對方有什麼異常?
其次則是雖然不是同一班崗,但是卻能看到彼此,那麼這些人的證詞也很重要。
好在日軍憲兵還沒有啟程回上海,所以今日都能找來,是枝弘樹早上就已經打電話讓他們去詢問聯絡,一會這些憲兵就會被帶過來。
同時他讓姚筠伯去下面詢問,誰當時站崗的位置能看到這六人,若是能看到也要叫過來詢問一番。
這個並不難,六人還在房間內沒有被放出來,大家都知道他們嫌疑最大。所以當姚筠伯派人去詢問,誰站崗的時候能看到這六人,自然是有人站出來說自己能看到。
這些說能看到的人,被集合在一起,等待姚筠伯和是枝弘樹的傳喚。
這些被放出來的人現在心中作何感想?
自然是嫌疑沒有了,看看能不能立功,心中都在回憶站崗時的點點滴滴,看有沒有被自己忽視掉的細節。
能看到魏定波的那位同僚,此時自然也出列,同樣在低頭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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