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枝弘樹與姚筠伯都有些吃驚,畢竟魏定波一番分析之下,反而是將自己弄成了最有嫌疑的人。
也不知他是心中坦然不怕調查,還是故意為之混淆視聽,可目前來看分析都是對的。
首先敵人只知道一輛車的準確位置,必然是船上內鬼得知訊息通知對付,其次則是貨物一直有人看守,那麼就只有可能是監守自盜,不然你沒有辦法檢視這些貨物。
按照魏定波的分析,嫌疑人其實範圍已經極其的小,可以直接鎖定在四個人內。
是枝弘樹問魏定波還有沒有什麼發現,他將夜間有人要上廁所的事情也說了出來,反正能拉進來更多的人,就努力拉進來更多的人。
之後是枝弘樹便讓魏定波先出去,他們要接續詢問其他人。
等到他離開之後,是枝弘樹對一旁的姚筠伯問道:“你如何看?”
“他言之有理。”
“那麼他自己此時也被重點懷疑,你覺得他是出於什麼目的?”
“目的無非有二,其一是心中有鬼,便反其道而行,表現的坦蕩讓我們降低對他的懷疑。其二則是心中坦然此時想要憑藉自己的分析,幫助我們找到內鬼,也好體現他的能力。”姚筠伯說了等於沒說。
“繼續。”是枝弘樹打算將人都審訊一邊再說,畢竟現在才問了兩個人,確實很難判斷魏定波的心理活動。
這個審訊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夜深人靜都還在繼續,魏定波他們也不能回房休息,只能在此處老實等待。
在晚上十一點時部裡成員算是全部結束審訊,憲兵安排他們回房間休息,76號武漢區自然是有住宿的地方,不然他們這些外地來的怎麼解決住的問題,而且此時也沒有擴大招收,所以住下他們這些人不成問題。
為避免出現意外,大家都是單獨安排在房間之內,至於幫派成員待遇沒有這麼好,只能被憲兵看押大通鋪休息,主要也是幫派成員的嫌疑不大,草草被人詢問之後就作罷。
忙到深夜的是枝弘樹與姚筠伯也稍顯疲態,畢竟在得知無線電偵測車被毀之後,他們就沒有睡過安穩覺。
全部審訊一遍是枝弘樹認為部裡之人大致可以分為三類,第一類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問什麼都是不太清楚,不是站崗就是在屋內睡覺,沒有觀察到太多的細節。
第二類人則是想要有一番表現,高談闊論喋喋不休,但卻沒有內容抓不住重點。
第三類人就是魏定波這樣的,能分析出來比較重要的細節,對船上局勢也有一番判斷,甚至於能說出幾個重點懷疑物件。
其中的代表除了魏定波就是望月稚子,她說的話與魏定波相差無幾,但她還有自己比較獨到的看法。
例如望月稚子在接受詢問時,不僅說了船上有內鬼,還將內鬼與軍統的聯絡方式都分析了一遍。
按照她的分析,她認為內鬼是在船上到訊息,然後扔在江中被敵人獲取,從而才能準確的鎖定一輛無線電偵測車的位置。
魏定波當時為什麼沒有分析這一點?
因為他不便分析,說得多不一定就好,他只需要趕在望月稚子之前將懷疑說出來就行,至於傳遞情報的手法之類的,交給望月稚子分析更好。
只因當時魏定波與她在一起,若是按照她的分析,那麼魏定波傳遞情報必然是在早上,可望月稚子有發現異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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