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婭晴不理會兩人拌嘴,走過去將題拿起來看了看,然後對魏定波問道:“雉兔同籠?”
“對。”
“你覺得她這個年紀學過《孫子算經》嗎?”
“擴充套件教學。”
“你還真是個好老師呢。”
“擔不起如此誇獎。”
“要不要給你學費?”
“我們這關係,舉手之勞就不必了。”
“收拾吃飯。”馮婭晴將題拿走,免得魏定波再招惹陳禾苗。
“媽媽,我想上學。”陳禾苗覺得上學有意思多了。
倒不是說魏定波故意欺負陳禾苗,而是他下午出了幾個題,陳禾苗居然都回答對了,他加大難度還是難不住她,反過來被小丫頭鄙視了。
最後索性提高難度出了十道題,挫挫她的銳氣,這下可將陳禾苗急的是抓耳撓腮,因為超綱太嚴重了,但就算如此陳禾苗居然還做出來一道,讓魏定波也大為吃驚。
第二天早上開學,陳禾苗走的那叫一個早,給魏定波再見的小手,搖的都快出現殘影了。
送馮婭晴與陳禾苗出門,魏定波等了片刻便也離開,等了這幾天他覺得石熠輝這裡應該已經得到了訊息,他想去問問清楚。
今天去微淵齋比往常花費的時間長,望月稚子的出現讓魏定波不得不處處小心,多繞了些路確保沒有問題之後才進的微淵齋。
石熠輝依然是坐在櫃檯內,閒來無事喝茶看報,見魏定波進來輕飄飄的說了句:“你小子命真硬。”
“不硬不行啊,某些人深夜刺骨寒風中,醫院外躲著宵禁徘徊等候只為看我一眼,我豈能讓他失望。”
“我是確定你死沒死,好給珠子上刻字。”
“呦,嘴可真硬!”
“上面這麼重要的行動,不提前通知你撤離,差點要了你的命。”不理會魏定波的打趣,石熠輝放下手中報紙,略帶不滿說道。
“你我二人都知道,事關前線戰局,關乎抗日局勢,個人生死不在上峰考慮之內。”
“我事後問過老師,老師說他提前知情但卻沒辦法通知我們,戴老闆下了死命令,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局外人一概不得知情,不然軍法處置。”
“任務重大,不容有失,老師做得對。”魏定波並未責怪唐立,最重要的是事已至此你抱怨無用。
“我也知道沒錯,可還是替你不平,你豈會背叛老師,莫不是告訴你還擔心你告訴日本人?”
面對石熠輝的信任,魏定波露出苦澀笑容,最後說道:“老師軍命難為。”
他是不會告訴日本人,可他不見得不會背叛唐立,不過他從來就不是唐立的人,也談不上背叛。
看得出魏定波心中還是有些酸楚,石熠輝轉移話題說道:“但你別說,這一次空襲做的漂亮,日軍航空隊損失慘重,日軍軍官都死了不少。”
比起這些收穫,其他的真不算什麼,石熠輝知道魏定波也明白,換成他們也會做相同的選擇,絕對沒有第二種可能。
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
從石熠輝的話來看,日軍損失軍統已經知曉,此番宣傳之下,民眾氣勢得到鼓舞,抗戰信心更加堅定。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魏定波心中疑惑還未得到解答,早就忍不住想問。
“日軍可以分辨敵我轟炸機,我們的飛機按理來說是不可能靠近武漢,就會被日軍攔截,怎麼這一次就突破封鎖了呢?”魏定波繼續問。
軍統飛機嘗試轟炸過幾次,都是被攔截不得不撤離,可這一次是如何解決這個麻煩,從空襲到撤離,日軍絲毫反應都沒有?
他們的防空預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