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壽見秦白衣想盡一切辦法,要把口中的金丹吐出來,浪費她的一片情誼,趕緊一肘子拐在了他的肚子上。
秦白衣:“嗝~”的一聲。
金丹落入腹中,在胃腸之中迅速融化。
“好生享用,天神小公主煉製的好東西,可不能辜負吖。”
蕪壽滿意地點了點頭。
秦白衣想吐都吐出來,蕪壽都金丹便消散在自己的腹腔之中。
蕪壽這種三無產品,秦白衣還以為自己當場就得掛了呢,沒想到,他居然搖晃了幾番身子,卻並沒有要死的感覺。
頭不暈,眼不花,氣還在喘。
“怎樣?”蕪壽象徵性地摸了摸他的脈搏,畢竟她根本也就是個野路子,脈搏的那點微弱至極的差別,她根本就摸不出來。
不過為了現實自己德高望重,是個良醫,該拿捏的架勢還是要拿捏住的。
“咳咳,”秦白衣的靈力在體內細細地走了一遍,一時半會,竟然還真的沒有感覺出任何不適,
“好不好的,要不你親自試試?”
蕪壽沒見過剛吃了神醫的藥,就這樣言語之中戲弄神醫的,狠狠地踩了他的腳一下,扭著小屁股便離開了丹房。
她很忙,即便是現在這個藥真的能解決秦白衣的病症,她更頭疼的,卻還是毛團兒那脫毛之症。
得知蕪壽要煉製治療脫毛之症的丹藥,百姓們紛紛稱讚,覺得蕪壽真的是深深體察民情的好女帝。
不過,他們的家中卻沒有任何相關的記載,無能為力,只能日夜祈禱,希望蕪壽能夠早日研製成功。
秦白衣野心極大,他對天帝的心臟,早就垂涎已久,發兵是必然的。
這幾日,他將帝腰上的大小事情都安置好,最後一個地點,便是一身布衣,悄悄溜達進了監牢之中。
神積水國接管了帝腰的大片領土之後,雖然建立了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的監牢,但是關押起來的人,卻只有三位。
一位偷盜,一位罵街,一位打媳婦。
蘑菇是植物不能算人,松淵是神仙也不是個人。
前面三個早就教導好了,放了出去,簡陋卻空曠的監牢裡,應該只剩下一個松淵,和一個不知生死的蘑菇。
蕪壽拿來煉藥的,在蘑菇的牢房之中撿到了一塊碎屑,蘑菇的真身像是沉睡了一樣,根本就沒有搭理她。
秦白衣緩緩走來,一身已經蒙塵,儼然要變成灰色的白袍動了動,松淵的頭髮不似當神仙一樣被玉冠高高束起,臉頰的劉海飄落,帶著幾分頹廢和不羈。
“你來了?”
松淵靜靜地盤坐在監牢裡,眼皮都沒有掀開。
“我倒不是多想見你,不過是想跟你說個事請,與你相關。”秦白衣坐在了他對面的桌子上,倆人一黑一百,一個乾淨,另一個卻滿是灰塵,像極了分明的涇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