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殺人誅心,蕪壽當時就哭了。
秦白衣狠狠地瞪了兩眼毛團兒,哦,不,現在人家叫蕪毛。
“你哄哄她,就當是騙騙她也行,她前陣子的記憶老實被篡改,見到你,總算是清醒了一些,再被你刺激瘋了!”
秦白衣勸著。
“哼,”蕪毛心裡過不去,他冷哼一聲,抱著臂,一語不發。
秦白衣一時間也沒有了辦法,又是小心肝,又是小寶貝地哄了好久,蕪壽總算是把傷心暫時掩埋了,她惡狠狠,甚至帶著幾分壯烈地看著吊兒郎當的毛團兒,
呸,蕪毛!
指甲深深的嵌進了自己的手心之中。
敢觸天神小公主的黴頭?
這種人,就是欠削!
“算了算了,”蕪壽擦乾淨了眼淚,眼睛卻腫的像是個熟透了的大桃子,聲音卻綿綿軟軟,眼巴巴地瞅著蕪毛,
“毛毛,是我膚淺,我再也不提了,咱們重新開始吧,你是不是還沒有睡覺的地方呀?”
蕪壽拍了拍自己身側的床榻,笑得溫婉至極,
“先來與我將就一夜吧。”
蕪毛的臉瞬間就紅了,雖然他們以前也沒有少在一起睡覺,但是那時候他還是穿著一身毛的大寶寶呀,現在……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秦白衣的墨袍,輕柔的棉質長袍裹在身上,觸覺被放的極大,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身邊人的溫度。
變成人以後,一層薄到晶瑩的面板,對外界的感知與一身蓬鬆的長毛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毛團兒還在慢慢地感知,卻覺得自己的指間一燙,竟然是蕪壽的手指尖經意不經意之間,碰到了他的手。
以前一層喉中的熊掌皮,現在甚至可以看到血液流動的面板,那不同的嬌嫩觸感,毛團兒整個人不會動作了。
本就薄的臉皮上浮現了一片深紅色,剛才給自己取名蕪毛的氣勢瞬間就不見了。
“額,額,蕪壽,真的睡在你的身邊嗎?”
他遲疑著,心中既欣喜又膽怯著。
“對呀。”蕪壽倒是笑得光明正大,又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榻,像是在邀請他。
毛團兒抿著嘴,剋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一腳踩上了蕪壽的床。
“哐當,吧唧。”兩聲。
蕪壽那看起來堅固至極的大床,在毛團兒的腳下徹底裂開了,毛團兒剛剛踩上去,床便塌了。
他——
沒有任何防備,就這樣掉進了一個大洞裡面。
蕪壽側身朝著他微微一笑,
“黑暗的環境,保不齊能幫你把一身毛絨絨重新找回來,找回來了就來叫我哦~”
說完,蕪壽便施施然,走出了房間。
毛團兒堂堂上古神獸,哪裡是一個深坑就能困住的?他腰間一用力,猛地往上面一躥,
“嘩啦~”
一盆黑黢黢的臭水從半空中當頭淋下。
“誰!”毛團兒覺得身上黏黏糊糊的難受極了,忍不住大喊。
“蕪毛,對不起,”秦白衣在高處無奈地給他道歉,他也不想這樣,但是他能扛得住蕪壽的淫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