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三維投影技術早已被廣泛應用,在地下造出模擬自然環境也不算稀奇。
不過在這裡,除了頭頂的藍天白雲和遠處的起伏山巒是三維投影製造出來的景色以外,其他如草坪、陽光和溪流可都是貨真價實存在的。
照射在這些人身上的陽光,是透過地面上陽光采集裝置,透過光纖線路直接匯入地下的自然陽光,並不是用太陽模擬器產生的模擬陽光。
如此豪奢的場所,裡面的人當然也是富貴權勢驚人。
只是在場的六位大佬,臉色都不怎麼好。這次審判背後也有他們的影子,不過審判結果與他們的努力方向背道而馳。
“這次我們又輸了。”
“輸很正常,這次大陪審團的二十四位成員中,慾望教派成員有九名,對慾望教派抱有好感的成員有十二名,剩下三個人持中立態度。
而且特魯法官是黑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黑人都是慾望教派支持者,你憑什麼覺得能贏?”
“是的,喬班那個老傢伙從來不做沒把握的辯護,既然他答應出庭,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我們的人去警告過這個老傢伙了嗎?”
“沒有,我們的人還沒到律師樓就死了,被車撞死的。”
沒有什麼東西是無緣無故的,柳生元和作為慾望之主,這點小事不可能驚動到他。
然而,雖然沒有驚動到柳生元和的直系人馬,但光是慾望教派就已是花旗首屈一指的龐然大物。
當慾望教派的上層養護者關注到彼得*傑裡邁亞校園槍擊案的時候,甚至不需要慾望教派做出什麼具體表示,就有無數爭奪選票的政客、希望獲取慾望教派好感的組織、承受慾望教派恩德的平民、恐懼慾望教派壓力的學校——沒錯,就是哈弗大學,哪怕他們是世界排名最前列的大學,如今也不敢捋慾望教派的虎鬚——一起行動起來。
(慾望教派的武裝力量被稱為解放者;治安力量被稱為負罪者;傳教人員被稱為養護者。
解放者的意思是把大家從社會壓力下解放出來;負罪者的意思是承擔殺戮的罪孽;養護者的意思是養護每一位對文明有貢獻的人。彼得*傑裡邁亞屬於養護者序列。)
當然,慾望教派還不至於沒品到向羅德思家人施加壓力,但是無論誰想對受害人家屬施加影響,讓她們產生不該有的念頭,都會遭到慾望教派的負罪者們嚴厲打擊。
這些大佬想要借這個機會和慾望教派掰掰腕子,試探一下慾望教派在花旗的影響力,可是他們既無法從受害人家屬方面著手,也不能像以往那樣,操控被選出來的陪審員,只能從輿論上進行影響,這樣能使用的力量就很有限了。
這五年間,論玩狠的和黑的,慾望教派的負罪者們從來沒有怕過誰!
誰敢伸手,就剁掉誰的手!被抓住就乾脆認罪,甚至和目標同歸於盡的也無所謂。
別人家大佬的死士是按個算的,而慾望教派的狂信徒們,願意為教派赴死的人是論連隊算的。宗教的可怕就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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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做點什麼,現在我們如果再不做出反應,也許未來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說話的是一個滿頭灰髮,臉色沉鬱的老頭子。
“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另外一個人無奈的說:“自從約瑟夫*特倫迪上臺改組政府開始,我們就已經輸了。”
“花旗死掉的總統也不是一個兩個,我們總得做出些努力。”
“也許吧,可是這幾年來,花旗死掉的富豪也不是一個兩個。我們不也是躲到這裡以後,才敢商量一點事情?”
“史特爾那個混蛋!”這位說的是上任總統史特爾。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當時又沒出面,出面的人可都受到那位的警告了,這個世界上沒人想去死。”
他說的是當年史特爾聯合一幫大佬想控制慾望牧場,結果十二位傳奇出手,活生生把史特爾他們一幫人給嚇了回去。
“那現在怎麼辦,這些年我們看著慾望牧場一步步壯大起來,現在他們已經把槍口對準我們,我們難道要等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