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道特意等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別人也許對柳生元和為什麼伸手按在松下明智的胸口會有些疑惑,畢竟傳統中醫可是透過把脈來判斷病情的,沒聽說過有在胸口診脈的,可是劉老道也是修成先天一炁的人,如何不知道柳生元和在幹什麼?
這位松下明智送到這裡已經有兩天了,該做的檢查已經都做過了好幾遍,大家也不是沒商討過治療方案。
問題是現在一共討論出三套治療方案,壓根就沒有一套方案有超過百分之五十的治療把握。
實際上,對於松下明智的病情,大家心裡都有數,分歧倒不是在病情判斷,而是具體該怎麼治療上面。
劉老道長這個問題其實不是想知道柳生元和能不能確診松下明智的病情,這個問題是問給在場的大家聽的。
因為柳生元和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
劍聖是一個武道巔峰的稱號,但醫學和武道之間,雖然也有些共同之處,卻不能混為一談。
劉老道固然德高望重,可是在場的諸位也都是一方權威,劉老和方老二人堅持要柳生元和加入這個治療小組,別人看在他們的面子上不會說什麼,但是心裡多少有些疑問。
這位年輕人到底有沒有資格參與這場事關重大的治療,就要看他如何回答劉道長的這個問題了。
在場的諸位,都是醫療領域或者相關領域的權威級人物,他們什麼奇能異術沒見過?連傳說中的祝由科,這裡都有好幾個人見過。
“劉老前輩,大家時間寶貴,小子就不廢話了。這位松下先生身體狀態基本正常,只有這裡出了點問題。”
柳生元和伸手在松下明智的腦部中間,略靠右側的地方點了一點。
剛才柳生元和雖然用內勁滲透了松下明智的全身上下,但是,對於大腦柳生元和其實沒有太好的辦法,甚至他都不敢將內勁強行滲透進去。
在他的內勁感應中,即使是昏迷中的松下明智,大腦處於一種相對沉靜的狀態,可也是一團光,根本無法分辨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不過這也不奇怪,柳生元和內視自己的頭顱時,大腦也是一團光,根本分辨不出大腦的具體結構。
內勁這種東西,當然是在自己的體內執行最為順利通徹,在別人體內就要打一個折扣,連自己的大腦都看不清楚,柳生元和憑什麼能看清楚別人的大腦?
他是來幫忙治療,當然不敢強行用內勁進一步滲透進去,別沒幫上忙,反而壞了事,那可就沒意思了,尤其岳父還拜託自己盡力呢!
只不過,雖然看不清楚松下明智大腦裡的具體情況,但是,在一片明亮的大腦光團中,有一塊地方暗了下去,柳生元和還是看的到的,別的地方都亮著,就這裡暗了,不是這裡出了問題是什麼?
“哈哈,好,大家這下對小友的能力沒什麼疑問了吧?”劉道長撫掌大笑。
“厲害厲害,我看單以這種診斷的方式,連劉老師您恐怕都未必能勝過這位小友。”張少將也微笑著說,他和劉老道關係格外不同,所以開個玩笑倒也無傷大雅。
“小友,大家討論了兩天,最後發現他腦子裡的問題,恐怕是人為的!”方十年拿出一張核磁共振的成像圖片。
“你看,他在橋腦後方這個區域整體呈現訊號紊亂阻隔狀態,按這個面積來說,假如這塊區域被全面破壞了,根本就活不到現在,反映核磁共振圖片上,映出來的顏色也應該更深一些。
而他現在這個狀態,我們分析很可能是一種事先埋入大腦的皮層的小型炸彈,不對,應該不能說是炸彈,應該是一種微型膠囊包裹的神經阻礙性藥物。
這種藥物本身沒啥稀奇,好多方法都可以做到,可是我們現在不知道他們到底是透過什麼手段將膠囊埋入大腦,並透過什麼手段控制膠囊釋放藥物。”
“現在的難點是如何消除藥物影響,讓這部分神經重新正常工作。這需要從他大腦中取出部分藥物樣本,假如是溶解性藥物,就要取出部分腦組織,分析藥性,製備對應藥物,才能讓他醒過來。
當然,如果能取出些膠囊樣本,我們應該可以逆向出這項技術。目前我們很懷疑這種膠囊是一種奈米層次的結構,只有這個大小層次的物體,才能在不損傷大腦皮層的情況下,植入腦部內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