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彭遠征皺了皺眉頭。
“領導,有個我們監控的重要嫌犯跑了,就是張大虎身邊的那個狗頭軍師,我們的人在跟蹤,我來請示下領導,是不是抓了他?”仲修偉急急道。
彭遠征沉吟了片刻,在辦公室裡走了幾步,他猛然抬起頭來肅然道:“動手!但是要記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秘密拘捕,帶回縣裡關押起來,一定要保密!”
彭遠征聲音冷肅,投向仲修偉的眸光中閃爍著果決的光彩。仲修偉心頭一凜,知道這事兒怕是連謝輝和張亞強都要瞞著了。
“是,我親自帶人過去!”仲修偉打了一個敬禮,匆匆而去。這一夜,對於仲修偉和縣局一些幹警而言,基本上是個無眠之夜了。
望著仲修偉挺拔高大的背影,彭遠征嘴角浮起了一絲凝重。他心裡很清楚,從他下達這個抓捕老虎幫重要成員候念昆的命令開始,他與鄰縣這個黑惡勢力及其隱藏在背後的龐大利益集團之間的戰鬥,已經打響!
無形的硝煙瀰漫開去,籠罩在這個小縣城的上空。
折騰了大半宿,到了凌晨四五點鐘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受涼,也可能是因為勞累過度,彭遠征居然發起了高燒。
他勉強撐著身子起來喝了點水,覺得頭痛欲裂,就開啟辦公室門,準備走出去透透氣。
走到縣公安局辦公室的門口,裡面的燈還亮著,顯然是有人在值班。特殊關鍵時期,局辦和局各主要職能科室都留人值夜班,隨時聽候領導調遣。
女警年華已經被提拔為辦公室的副主任,今晚她值班。她正趴在辦公桌上披著一條毯子迷糊著,聽到外邊有動靜,趕緊揉了揉眼,出來看到彭遠征臉色有些難看地往外走,腳步微微虛浮。
年華吃了一驚,跑過去一把扶住彭遠征,柔聲道,“彭縣長,您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彭遠征勉強一笑,“好像是感冒發燒了,頭很痛,胸很悶。年華同志,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我出去透透氣就好!”
“呀,那可不行!領導,您正發燒呢,可不能再見風了。我扶您回去,我辦公室裡有感冒藥,您先吃點。”
年華扶著彭遠征回了辦公室,然後從自己的辦公室裡找了幾片退燒藥和感冒藥,“伺候”著彭遠征吃下,然後又扶著彭遠征躺在沙發上,“彭縣長,您先躺一會,等天亮了,我馬上安排車送您去醫院!”
“好,謝謝。”彭遠征吃力地向年華點點頭,然後就緩緩閉上眼睛,迷糊了過去。
年華靜靜地搬了把椅子坐在彭遠征躺著的沙發跟前,凝視著眼前這個年輕英挺而又身居高位手掌重權的縣領導,眸光盪漾。
“像這樣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會動心吧。”年華雙手托腮凝視著彭遠征昏昏沉睡的面孔,嫵媚的臉上浮起一絲紅暈。
她輕輕抿了抿嘴唇,心裡又暗道:“聽說他對縣一中的那個女老師白雪有點意思,也不知是真是假……”
年華就這樣“想三想四”地趴在沙發邊緣上也沉睡了過去,直到清晨。局機關樓裡有早起上班人的動靜,彭遠征緩緩睜開眼睛,見年華就伏在自己身邊睡得香甜,不禁苦笑。
他試了試自己的額頭,熱度仍然不減,渾身乏力。他猶豫了一下,輕輕拍了拍年華的肩膀道,“年華同志,你醒一醒!”
年華猛然驚醒,騰地一下猛然起身,胸前一陣波濤洶湧。
“啊,彭縣長,不好意思,我睡著了,領導好點了嗎?”年華說著,俯身探手試了試彭遠征的額頭,“呀,不成,還是很熱呢!領導,您稍等,我馬上去安排車,我送您去醫院看病!”
……
彭遠征住進了縣醫院病房大樓的頂樓,這是醫院專門為縣一級領導準備的“高幹病房”,輸上了吊瓶。年華跑前跑後,再病房裡陪著彭遠征輸液,直到仲修偉和胡悅兩個局領導過來彙報工作,她才悄然退了出去。
“領導,您身體不要緊吧?我就說最近您太累了。”胡悅走到病床跟前,將手裡提溜著的一籃水果放下。
彭遠征搖搖頭,“我沒事,就是發燒,打打針就好了。你們的行動怎麼樣?”(本站.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