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的擺鐘滴滴答答地晃動,林法因發現連自己的燭臺也被偷了。
這個竊賊似乎只偷伯爵家的燭臺,他放在行李中的蠟燭卻安然無恙。
夕陽西下,逢魔時分,紅與黑交替,將本就昏暗的城堡映得更加漆黑。
為了打發時間,林法因問老管家借了一盤聖靈棋,正無聊地跟多芒學習如何下棋。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他將白色軍士棋推向黑色弓兵棋的身旁,“既然我們已經基本猜出了鬼房,我們為何不大膽驗證一下?”
“鬼房?哪裡?”多芒默默用公爵棋吃掉了院長的騎士。
“之前我們待著的第三層。”
多芒說:“哦,我之前上樓的時候特地看過,那裡又被鎖起來了。”
“我知道。”
林法因很清楚,自己已經沒有時間再耗下去,如果真的是大少爺的怨魂在作怪,城堡裡可能還會有人被殺。
“但我們可以從窗戶進去。就像某個飛簷走壁的‘女偵探’一樣。”
林法因不禁想起了洛蘭翻窗跑路的事情,那個房間的窗戶肯定還沒關。
“什麼女偵探?”
“咳咳,這你就別管了。”
如果要從四樓爬到三樓去,那麼就必須要找到鬼房上面一層的房間。
“可惜,這就不好辦了。”林法因思考道,“鬼房正上方,好像就是剛死了太太的艾維爾爵士的房間……別人正傷心,貿然進去可能會被轟出來。”
多芒聽完冷笑一聲:“呵,這你就找到專家了。在下不只是女士們的知心好友,還是受傷男士們的話療醫師。一切交給我就好……”
“那就這麼著。”
“院長,注意棋局,弒君。”
他將手中的侯爵往前一放,吃掉了林法因的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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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多芒輕敲起艾維爾爵士的房間門。
“請問您在嗎?我們是負責賠償事宜的。”
等了好一會兒,門開了,艾維爾爵士打了個哈欠,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們打算賠多少?”
此時此刻,兩人換上了黑衣禮服,稍稍化了個妝,手上提著皮箱,就像負責辦葬儀的執事一般。
“我們慢慢商討,畢竟要商討到您滿意為止,不是嗎?”多芒禮貌地鞠了一躬。
“哼。”
艾維爾爵士慵懶地躺回了躺椅上,不耐煩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