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天涯淪落人啊,來我家坐坐吧,我準備點小酒,最近生意也不太好,我想找個人談談心。”
畢竟是自己的恩人,而且阿虎也知道他最近因為生意的時候不太開心,自己還天天來他店裡面蹭吃蹭喝,也覺得不好意思,而且最重要的就是陳英澤準備了酒菜,想到這裡他就不由地流了一下口水,點了一下頭。
等到陳英澤鎖了店門,兩個人很快一起走向了遠方,可以注意到陳英澤的一隻手搭在了阿虎的肩旁上,顯得關係十分的親密。
畫面一轉,林然整個人瞬間來到了陳英澤的家門口,看著四周熟悉的場景,林然馬上就知道了這應該就是陳非的祖宅,也就是第一個七寸籠財穴的地方,只不過現在的陳英澤還沒有造起那棟別墅,有的只是一個一層的小平屋。
那個年代土地的管理還沒有那麼的完善,當陳英澤找到這個地方之後,就請人修繕了這個小平屋,因為地處偏僻,根本沒有人會和他爭這個地方。
“寒舍簡陋,你不要介意。”兩個人進屋子,陳英澤開啟電燈,然後很是客氣地對阿虎說道。
“沒怎麼會,至少可以遮風擋雨,比我的天橋好多了,你好歹也算是一個小老闆了。”
“小老闆,我也快和你一樣去討飯了。”陳英澤不由地點起了一根菸,狠狠地抽了一口,猛然地咳嗽了一下,顯然是嗆到了,似乎很是緊張,好像是要在下什麼決心。
“你怎麼, 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抽菸。”阿虎看著陳英澤生疏的抽菸技巧,顯然知道了最近陳英澤的狀態很是不好。
“來來,你稍等一會,我去燒幾個菜,咱們哥幾個好好地喝一壺,都是大西北人,是應該互相的扶持。”看著阿虎坐到座位上之後,陳英澤趕忙去了廚房開始炒起了幾個大西北的平常家常小菜。
三十分鐘之後,五個菜就端到了乞丐阿虎的面前,聞道這個熟悉的味道,阿虎趕忙夾起筷子,夾了一口,當吃下這一口的時候,他不禁潸然淚下,直接低下頭就是不斷的抽泣著。
“怎麼了?”陳英澤趕忙問道,顯然對乞丐的這個行為表示很不理解。
“我想到了我的阿爸,阿媽,他們以前炒的菜就是這個味道。”說出這句話之後,乞丐再次嚎啕大哭了起來。
陳英澤的內心一下子就軟了,他也想起了他的阿爸和阿媽,當初自己阿爸臨死前囑咐過自己以後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不然會被人踩在腳下,被人一輩人所鄙視。
“好了,好了,好兄弟,至少你現在還有我。”陳英澤不斷地拍著乞丐阿虎的後背,自己也竟然不由自主的落下了眼淚,對啊,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討生活真的是很不容易,如果真的可以,誰願意背井離鄉。
由於是老鄉,同是天涯淪落人,酒過三巡,兩個人的話匣子很快就開了,開始討論起了他們的家鄉,他們大西北的各種事情和自己的經歷,頓時就有一種相見恨晚。
陳英澤也覺得該到了時機了,直接開口說道,“既然我們兩兄弟都是苦命人,在城市裡面孤苦聆聽,沒有人可以依靠,那麼索性我們就結拜吧,以後也有個照應。”
乞丐阿虎聽到陳英澤說出這句話之後,再次感動地落下了眼淚,“大兄弟,你對我是真的好啊,你不像其他人看我就好像看一條流浪狗一樣,有的時候我還真的認為自己連狗都不如。”
乞丐再次梗嚥了一下,一口老酒直接下肚,“只有你把我當人看,天天施捨我面吃,說句難聽的,如果沒有你我早就餓死在街上了,像我這種人,就算是死在大街上也不會有人在意的,還不如死了一條狗那。”
“別這麼說,阿虎兄弟,你可不是狗,那些人都是南方人勢力眼,我和他們不一樣,咋們北方人都是自家兄弟,怎麼可能讓兄弟你一個人在外面流浪被人看不起。”
“行!就讓我認你做大哥,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你的恩情我一輩子都報答不了。”乞丐激動的說完了這句話,直接想要跪了下去,顯然對於陳英澤的感激之情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