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凶徒個個都有自己的一身絕技,單獨一個拿出來都是不遜色於鐵手的人物,他們跟凌落石之間也並非是完全言聽計從的上下級關係,而更像是某種合作。
但是,在凌落石已經被幹掉之後,就憑他們四個,面對包括許安然、懶殘大師在內的一眾高手圍攻,想要活命,那也是萬萬不能了。
一場有可能會讓七分半樓就此遭遇滅頂之災的大危機,就這樣被化解,七分半樓的主人杜怒福等等,自然是對許安然和懶殘大師他們先後致謝,感激不盡,更提出要重金報答,請他們赴宴。
杜怒福的夫人梁養養,在武功上乏善可陳,但是在藥膳和麵點方面的本領,著實可以算是當世頂尖的行列。
懶殘大師卻婉言拒絕了,道:“驚怖大將軍和四大凶徒雖然已經在此授首,但凌落石在這裡經營了十幾年,還掛有大聯盟盟主與大將軍的雙重身份,他這一死,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們還不到可以放鬆的時候。”
鐵手也在旁邊連連點頭,說道:“不錯,凌落石的心腹精銳之中多有一些殘暴不仁之輩,一旦被他們知道頂頭上司已死,恐怕會以為是朝廷要來清算,估計會在軍中煽風點火,引起大亂。”
杜怒福一聽這話,臉上喜色頓時被沖淡了許多,憂慮的說道:“那這可如何是好?我們雖然有一腔熱血,赤誠之心,但畢竟只是江湖草莽,要奮力抗爭,勇氣是有的,但要消弭禍患於無形,只怕力有未足,身份上也有太多不便。”
“要想化解後續的禍亂,人貴精而不貴多,各位大可以在此整頓休養,只要我和鐵手走一趟,去找上幾個人,應該也就夠了。”
懶殘大師解釋道,“凌落石的江湖勢力之中,如今那副盟主大笑姑婆,實則是我一名徒兒假扮的,我請她與我裡應外合,再去請動在軍中地位僅次於凌落石的於將軍,再由鐵手的御賜平亂訣,先斬後奏之特權,借朝廷大勢壓制,應該足以穩定局勢。”
那於將軍早些年也被凌落石哄騙,與他交情頗為深厚,可他實際上也是京城派來監管凌落石兵權的,這兩年早就對凌落石的舉動多有戒懼。
凌落石一死,要說服他並非難事。
懶殘大師又轉向許安然說道:“我還得向這位兄臺借一個人。”
許安然:“你說。”
懶殘大師一指蕭劍僧扛著的那老者,說道:“我看此人應該就是凌落石的軍師蘇花公,劍僧還治不住他,應該也是兄臺將他拿下的?”
“正是。”蕭劍僧連忙三言兩語之間,把許安然做的事情說了,更著重強調,他對自己夫妻有救命之恩。
懶殘大師聽到這番話,微微點頭,倒是對凌小刀的身份有些訝異,卻也沒有多說,只是對許安然解釋道:“凌落石的隊伍裡魚龍混雜,有忠心志士,也有一些軍中耿直漢子,並非都是可殺之人,但我們初來乍到,要把這些人分辨出來,著實為難,這個蘇花公正好派得上用場。”
許安然道:“既然大師用得上,我怎麼會不答應,不過他倒也有幾分硬骨頭,我對他施展一些迷惑心志的手段都沒有起到十足的效果。”
懶殘大師呵呵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我現在自然能勸他悔悟。”
許安然點頭道:“蕭劍僧、殷動兒,你們兩個就帶著蘇花公跟大師走吧。”
懶殘大師他們走了之後,許安然也跟杜怒福告別。
凌小刀準備回去帶走她便宜老孃和弟弟。
凌小骨是個傻白甜,而凌落石的夫人是個比較矛盾的人物,她知道凌落石有多兇惡,自己也沒制止,甚至放任凌落石妻妾成群,但是她也沒有助紂為虐,獨居在朝天山莊裡,至少不是惡人。
許安然和凌小刀一同上路。
凌小刀說道:“把他們兩個帶走之後,找個安全的地方讓他們隱居,這邊我就沒什麼好在乎的了,如果你那個任務真的是以我的心理訴求為標準的話,那麼到那時候你的任務應該也就可以完成了。之後我們就離開?”
“你可以陪他們一段時間,我還有點事情要辦。”
許安然笑著說道,“來都來了,有些看不順眼的東西,總得去管管。”
凌小刀也笑了一聲,道:“也是,到了這個時代,既然你有這個能力,肯定是要去幹出些事情來的,那你準備怎麼入手,跑去那個宋徽宗面前,走假扮神仙的路線嗎?”
許安然搖搖頭,說道:“如果是一般的歷史世界,對宋徽宗這種人來說,施展兩道法術就能讓他奉若神明,言聽計從,不過在這個世界裡面,宋徽宗見過真正會法術、會神功的人,也多了去了。
他身邊的帶刀護衛統領就是一大高手,如今的國師詹別野,也是武功一流的高人,當初的林靈素,更是實打實有著呵氣成冰,引雷落地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