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僧成功的救回了他的愛人時,大將軍的手下,也已經同時動作堵住了蕭劍僧周圍的幾個重要生路,但是沒有直接出手圍殺。
因為院子裡面已經多了一個身份特殊的人——凌小刀出現在蕭劍僧身邊。
凌落石的一雙眼睛,瞪得像牛眼睛一樣,光禿禿的頭頂像是剝殼雞蛋一樣光滑,這個時候更泛起了一層陰慘慘的青光。
凌小刀站在他對面,恍惚之中只覺得對方的身影,在不斷的膨脹、擴大,壓的自己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便宜老爹,竟然有這麼恐怖的壓迫力。
原身從小到大所有的記憶裡面,竟然一點都沒發現,也不知道該說是這個老爹父愛深厚,偽裝的夠好,還是該說原身實在太粗枝大葉。
“小刀。”凌小刀背後傳來一聲嬌吟般的低語,是殷動兒在喚她,但叫了這一聲之後,卻只剩下一聲嘆息。
凌小刀餘光掃去,看見自己這位殷姐姐臉上有感激、有嘆惋,似乎是在抱歉。
‘這件事情不該把你牽扯進來的,你不該出手的。’
殷動兒的眼神,似乎在說這樣的話,即使她剛才在生死一線的境地之中,被救下來之後,卻又不由得為自己這個妹妹擔心起來。
凌小刀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已經暗自吐槽起來。
不愧是武俠世界的人物,一個眼神居然能夠有這麼多複雜的情緒傳遞出來,這就是把話都寫在眼睛裡了嗎?
“小刀!”
又有人叫了她的名字,不過比起剛才嬌滴滴的柔弱聲響,現在這個聲音簡直像是發瘋的水牛在嚎叫,又像是空中響起了一陣悶雷。
發出這個聲音的人,自然是凌落石。
“你站在那裡做什麼?這兩個人背叛了你爹,你站在叛徒那邊,難道你也要背叛你爹嗎?!”
這個光頭的質問掀起了一陣狂風,整個院子裡的塵埃都瀰漫上半空。
四十米之外的那棵老槐樹上,撲簌簌的吹落下許多葉子來。
面對這樣的喝問,這樣的聲勢,就算是一百名披甲執銳的精英士兵站在面前,恐怕也要被嚇計程車氣大減,戰戰兢兢不敢上前。
凌落石的那幾個手下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落在了凌小刀身上,似乎是想要看看他們這個平日裡有些嬌蠻,有些天真的大小姐要被嚇成什麼模樣。
沒想到凌小刀昂起脖子來,當場用更高的音量喊道。
“我當然不可能背叛爹了!”
她這一聲喊的真是理直氣壯,此心昭昭,日月可鑑。
“我只是覺得這個裡面,搞不好是有什麼陰謀。蕭大哥跟了爹這麼多年,忠心耿耿,不但是我知道,爹的手下甚至是軍中的那些小卒子們也都知道。
如果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了,對爹的聲威豈不是一大打擊?惡語傷人六月寒,人情冷暖,最容易離心離德。
這個陷害蕭大哥的人,用心歹毒,是要引爹走上錯路,瓦解你的勢力,動搖你的軍心,以後要是爹想去做什麼大事,萬一在關鍵時刻有人誘導你的手下,想起今天這件事情來,就有可能使前功盡棄,大事盡毀。”
凌落石眼裡兇光四射,凌小刀昂然無懼,一片坦然。
片刻之後,凌落石眼睛眯了眯,聲音也放低下來一些,道:“小刀,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凌小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今天聽說爹在別院,想著我們許久不見,想來給爹一個驚喜,就悄悄潛入到那槐樹之上來了有一會兒了,不過山上風大,也沒聽清你們說什麼,只隱約聽到叛徒、放刀之類的。”
凌落石:“哦?是這麼回事?”
凌小刀:“對,是這麼回事。”
凌落石這才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這個事情確實得找些罪證出來,公諸於眾,才好處理。那就先把他們關押下去吧。”
凌落石這句話一說,周圍的幾個人就準備動作。
凌小刀道:“爹,我看不用另行關押,乾脆就把這個別院用來軟禁他們吧,反正我看門外有三位將軍固守,固若金湯,比任何大牢的銅牆鐵壁都要讓人放心。”
凌落石想了想,眼皮抬了數次,似乎又起了殺心,終究還是按耐下來,說道:“也好,那你先跟我回去吧。”
凌小刀說道:“不用,我在這裡陪著他們。”
凌落石面露狐疑之色:“這又是什麼說法?”
凌小刀道:“如果找不到證據,只要有我在這裡就不算軟禁,只是招待蕭大哥罷了,不至於讓人寒心,如果蕭大哥真是叛徒的話,只要等爹你一走,想必他就會按耐不住對我下手,拿我做人質,這樣一來,爹也更容易拿到證據。”
蕭劍僧眼神微動,似乎受到提醒,卻立刻感到如芒在背,周圍幾個人的殺氣視線全都壓在他身上。
他只好苦笑道:“我怎麼會對小姐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