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好像都會武功,而且還挺厲害的,那麼只要自己武功練得好的話,以後大概也能夠帶著一家子逃命吧。
畢竟北宋之後還有南宋,到時候提前想辦法逃到江南去,應該也可以大致安寧的度過下半輩子。
凌小刀嘆了口氣,這個即將混亂起來的時代,如果換成以前那些痴迷網文的男性朋友過來的話,搞不好會生出什麼雄心壯志,挽狂瀾於既倒,一力扶天傾什麼的。
不過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家,可沒有那麼多想法。
一切還是先以保命為上,假如以後真的在力有所餘的情況下,遇到一些事情的話,再想想要不要利用那點“先知先覺”去幫忙吧。
“對了,蕭大哥和殷姐姐呢?”
凌小刀所說的蕭大哥,是說她父親的得力干將蕭劍僧。
據說蕭劍僧還不滿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跟隨凌小刀的父親凌落石,從江湖到軍中,一直以來都是凌落石手底下的大將,抵禦邊塞外的那些賊寇,他向來是最得力的一個。
凌小刀穿越過來之後想要練功時,她父親身邊那些人都覺得沒有必要,覺得小姐以前學的那些功夫也就夠了,只有蕭劍僧願意回應,特地來教她刀法。
不過蕭劍僧畢竟是男人,又在軍中有職務,不好一直待在凌小刀這裡,所以他讓他的愛人殷動兒,在自己沒空的時候,幫忙過來指點凌小刀。
今天已經過了每日約定好的時間,殷動兒卻一直沒來。
凌小骨搖搖頭:“我今天過來找你的時候,好像聽說爹把他們叫到落石磯那裡的別院去了,也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我問他們,他們又不肯說。”
“蕭大哥也就算了,殷姐姐又不是軍隊裡的人,也把她叫過去幹什麼?
嗯,肯定不是什麼正事,我也去看看吧。”
凌小刀讓弟弟先回去休息,自己出了將軍府裡,往數里之外的那座別院趕去。
她鮮衣怒馬,賓士急速,甩下了侍女一大段距離,不過遠遠的就瞧見別院門口,有幾個面相古怪的傢伙在把守。
這幾個人她都認得,各有綽號,是她父親手底下的雷暴將軍,砍頭將軍和薔薇將軍。
所謂雷暴將軍和砍頭將軍人如其名,長得也跟他們的外號一樣嚇人,兇悍的很,對她這個大小姐也不怎麼客氣,凌小刀一向不喜歡他們。
那個薔薇將軍於春童倒是一直彬彬有禮,人長得也俊秀,可是,現在的這個“凌小刀”,畢竟是個穿越者,而且是個閱片無數的女司機,一眼就能瞧出來,那個於春童每次盯著自己看的時候,眼神有多噁心。
她不想跟這幾個人多做糾纏,就遠遠的把馬歇了,隱在林子裡面,自己施展開輕功,從另一個角度繞開正門,向那個別院潛行過去。
如果是在一般的平原上,就剛才她的馬蹄聲,早就該被薔薇將軍他們所發現,只不過落石磯這裡風聲極其猛惡。
隔在幾百米之外,林子旁邊的馬蹄聲音,也被風聲壓過。
凌小刀一邊施展輕功,一邊想要給她父親一個驚喜。
反正在這種地方會面又喊上了殷姐姐,肯定不會是什麼軍隊裡的緊要事務,最多就是大家聚會聊天而已,她身為一個“嬌縱大小姐”,出現在那裡,只能說是恰逢其時。
這樣想著的她,掠過院牆,沒入了牆角處那一顆枝繁葉茂的巨大老槐樹裡面,剛要探出頭去跟下面的人打招呼,就聽見一個陰慘慘的聲音。
“呵呵呵呵,蕭劍僧,你還不把刀放下嗎?莫非你還想反抗?你只要刀一動,我就扭斷殷動兒的脖子。”
這個聲音實在是太耳熟,凌小刀心裡一驚,沒敢把頭整個伸出去,只稍微扒開一點葉子的縫隙,偷偷打量大概在四十米之外的那群人。
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聲音能把陰暗和洪亮融為一體,顯示出了極高深的內功,他有著一個大光頭,身材高大魁梧,披著一件暗色的甲冑,正是凌小刀的父親凌落石。
只不過一直在凌小刀他們姐弟兩個面前表現的慈祥豪氣的零落石,這個時候,手上正掐著一個紅衣美人的脖子。
凌落石的幾個手下,把蕭劍僧圍住,院子裡的氣氛非常的緊張。
蕭劍僧那張俊朗的臉上滿是痛苦,道:“大將軍,我根本不是叛徒,從十幾歲開始我就追隨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了還為你出生入死,風裡來雨裡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為什麼非要咬定我是內奸呢?”
“哼呵呵呵,你也知道出生入死,風裡來雨裡去,沒功勞有苦勞,你跟在我身邊一直這麼勞苦,又怎麼會對我忠心,我對你的恩情比得上你的付出嗎?”
凌落石哼哼冷笑,“我早就覺得你這個人表現的太忠心太盡力了,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事情,我給你一分你就能還我十分?所以我暗中查你,果然查出你跟諸葛老兒有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