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手中天機棒點地,一股寒意擴張開來,驅散了隨宮中香氣而瀰漫的燥熱,好整以暇的欣賞著這個大美人。
“你知道我要來。”
明珠夫人笑道:“當然,我特地驅散了那些閒雜人等,就是為了留下與你獨處的時間。”
許安然的天機棒又在地磚上輕輕敲了敲,笑著說:“你不會覺得就你一個人,也能夠擊敗我吧,倒是跟你表哥血衣侯一樣的自信。”
明珠夫人起身,她這一動起來,紗衣之下的風景便更加誘人,珠圓玉潤的香肩,更隨著步姿搖曳而從紗衣之下顯露出來。
許安然一眼就看出她現在這個走路的姿勢,至少有十七處致命的破綻。
這個明珠夫人竟然好像全不設防的靠近到他面前,吐氣如蘭的說道:“殺死翡翠虎、血衣侯和姬無夜的人,我已經知道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但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年輕。
一個這樣年輕勇猛的刺客,一個嬌柔無力的寵妃,只有你和我在這樣的地方,難道你還是隻想著打打殺殺,而沒有一些別的念頭嗎?”
離得這麼近,許安然甚至能夠看到明珠夫人那長長的睫毛在微顫,“這麼美的人,我當然會有些想法,但是我對要殺的人,不會做多餘的事情。”
“是嗎?那你為什麼要殺我?”
明珠夫人試探著更靠近了一些,小小的象牙梳,隨著她的手搭在了天機棒上。
梳子的齒與天機棒的竹節紋路擦過之時,發出一點輕微的響聲。
“你或者你的朋友想要掌控韓國的話,殺了我,並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夜幕組織不存在了,但是蓑衣客的情報網還在,我的勢力還在。
收下我,我會幫你們掌控夜幕殘餘的勢力,幫你們掌控韓王……”
居然還真跟韓非的建議有點相似,果然是個很聰明的人。
許安然靜靜的說道:“我可是殺了你表哥。”
“血衣侯啊,我一直都在嘗試著用調香和蠱蟲來控制他,可惜他確實是不是一個容易控制的人,你殺了他,我以後就沒有繼續嘗試的機會了。”
明珠夫人垂下眼簾,語氣中有幾分勾人心絃的幽怨,但沒有半點悲傷與仇恨。
許安然舉目四顧,問道:“調香,就類似剛才你在這宮殿中佈置的香氣嗎?”
“還是有所不同的,我對血衣侯所用的香氣,只是為了勾起親情,鬆懈他的心房而已,而在這座宮殿中所用的,是一些助興的東西。
畢竟對於一個那樣可怕的刺客來說,化敵為友的最好方式,也許就是一場歡愉。”
明珠夫人抬起象牙梳半遮著臉,話鋒一轉,“但也說不定,這香氣中暗藏著什麼毒性,甚至說不定我身邊還有什麼蠱蟲,這樣的話,你還敢靠近我嗎?”
許安然眉梢一動。
說真的,像美智子那樣煉製行屍的邪術士,自己都是半人半屍的,許安然還真是不敢上。
但是眼前這個明珠夫人嘛,既然她這麼有想法,現在已經是法術武功兼修的許安然,也沒什麼好怕的。
宮殿的大門閉合,隔絕了陽光,殿內變得一片幽暗,香氣愈發濃郁。
這種交易性的行為,許安然沒有半點憐惜遲疑的心理負擔,和明珠夫人一起實踐了很多知識,從剛過正午,一直到入夜之時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