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陰暗的神域內,陳銘看著前方的那道身影,面色如常,靜靜佇立著。
“你,是誰?”
那是一個身穿鎧甲的戰士狀男子,高大魁梧,渾身散著一股強大的氣勢,還有一股混亂的氣息混雜著。他出來後,一雙血紅的眼兇狠的盯著陳銘,彷彿神智有些不清晰,一雙眼中隱隱透著些迷茫。
“已經被吞噬的怨靈汙染神魂了麼?”
陳銘如是想著,靜靜看著對面的祖靈,沒有回話。
享受血祭,好處是力量來的方便快捷,但是強硬的吞人精血生魂,此種做法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後患。
生靈本生乃天地孕育的後天之靈,只要存在,就會擁有自己的獨特的印記。而吞噬他人的生命本源,固然能夠在初期進步飛速,獲得強大力量,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大量不屬於自身的印記被融入自身,最後甚至能汙染神魂。
這個祖靈,其底涵只能算是一般,甚至可能死去之時也不過凡級,其本質自然不能說有多強,卻整整享受了此部落血祭整整數百年,其真靈恐怕早已被雜質汙染,因而導致神智模糊。
“吼!”
對面,祖靈見其不回話,頓時仰天發出一聲怒吼,彷如猛獸。
而隨著他的吼聲,在其身後,一隊戰士猛然浮現,都面帶猙獰,身上帶著陣陣靈壓。
見此,陳銘一愣。
只見對面,十數名戰士漸漸浮現而出,渾身上下都帶著濃濃業力,彷如惡鬼,相必祖靈本人,卻是早已完全失去了神智。
他們出現之後,就站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小型的戰陣,頓時一股莊嚴戰陣之氣襲來。
陳銘一嘆,心知這些生前必是訓練有素的戰士之類,死後跟隨祖靈一同享受血祭,才有如此威視。
“但這又有何用呢?”他如是想著,卻見對面,那祖靈昂首上前,而後劇烈的靈壓襲來,他猛的揮出一刀,驚起一片血氣。
見此,陳銘手中一動,一道神力化為長矛,猛的衝向前方。
只見碰的一聲,兩者互相碰撞,雙雙歸於平靜。
而後,只見一片血氣升騰間,一道血紅領域與純白神力猛然碰撞,直接略過了最初的試探,進入了最後交鋒。
最後,隨著一聲巨響,陳銘只覺一股帶著腐蝕的血氣襲來,他倒退數數,感應著體內消耗甚巨的神力,有些嘆息。
而對面,那祖靈仍然佇立,只是身後身上氣血劇烈波動著,少了許多力量。
他站在那裡,一雙血紅的雙眸靜靜盯著陳銘,眼中隱隱有著垂涎,似乎把他當成了上好的祭品。
顯然,在剛剛的那一輪比拼之中,卻是陳銘輸了一籌。
“不過,這也是正常。”他抬起頭,看著對面仍未平息下來的那一片血氣,如是想著。
神力至高至強,不論在何處都是屬於最頂級的幾種力量之一,其本質之高,更是甩了對面不知多少條街。
奈何,越是高等的力量,其補充就越是艱難。神力來源於信仰,來源於生命,經神格與神火轉化而成,無比稀少。
陳銘目前信徒基數不過數千,其中真正虔誠的信徒不到此人數的一半。在時間上,他目前封神不過數月,還要時時刻刻供給神力反饋給信徒。而對面的祖靈卻是數百年來的積累,相比之下處於下方,倒也屬正常。
“已經快要到一級的極限了。”陳銘看著對面,心中如是說著。
當然,心中如是想著,但他神色仍然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