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這氣運,看來這部落的首領多半危險了。”
見著氣運,陳銘如是想著。
這個部落是有著世襲首領的,按正常情況下,此部落的祭祀最多不過氣運純白中帶著微紅的格局,氣運與首領一脈的氣運相比,甚至還要落在下風。而此時看去,卻是氣運整體已成赤紅,將另一道氣運緊緊壓迫其下。
此種格局的形成,必然是首領一脈被全面打壓,首領本人被擒被殺方有可能形成。
他抬頭看了看高臺。
此時大祭司在一旁,唸叨著一些常人聽不到的一些咒語,而後又經過了一系列繁瑣的儀式等,方才宣佈祭祀開始。
見此,臺下之人頓時一片歡呼聲響起。然而在此歡呼聲之下,卻有著不少人心中有著一種反感,少數人有著仇怨之人更是看著大祭司,眼中帶著些憎恨。
這大多是陳銘的信徒。話說,此部落之人在信奉了陳銘之後,信仰之線建立,冥冥中就能感應到那祭壇之上那濃濃的怨氣與深邃的恐怖。
想起往日裡死在此祭壇之下的奴隸與族人,再加上信仰衝突之下,自然而然的就對其本能的開始厭惡起來。
陳銘坐在臺下看著臺上一名名原本守衛著祭壇的衛兵,起身壓起一名名奴隸上前去。
而大祭司看著一名名奴隸上前,眼角帶著一絲陰冷的上前。在那奴隸眼中絕望,憎恨的眼神之中,神色始終嚴肅,拿起手中的一把長長的匕首,又快又準的向著其心臟部位猛的紮下去。
“唔!”
那奴隸猛的抽搐,原本被草繩綁住的手腳動了動,一時還沒死去,眼睛死死的看著大祭司,其中的怨恨恐懼清晰可見。
然後此時,四周數名衛兵上前,看其還在掙扎,嘿嘿一笑,眼中閃過絲絲殘忍暴虐,同時將手中石斧用力砸了下去。
不多時,數把石斧就被血染的血紅一片。在地上,那人早已斷氣,場上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片殘骸。
見此,臺下,克力姆手心緊緊握著,絲絲厭惡夾雜著此前的仇恨記憶在心中迴盪著,令他直欲衝上前廝殺。
然而,在其體內,一絲絲清澈的神力淡淡運轉著,讓他心中冷靜了下來。感應著此時體內蘊含著的力量,他不由內心迫切的祈禱著:“吾神啊!快快下令讓我上前結束這延續數百年的腐朽吧。”
周圍,見此慘烈場景,許多人亦是心中厭惡。雖然因為環境惡劣的緣故,此世之人對於此種場景忍受力更為強大,卻並不代表這些人就是天生的好殺之人,弒殺殘暴者自然有之,但多數人見此場景,還是心中反感。
畢竟這些不是真正的原始野蠻人,而是一個已經初步孕育成熟的文明雛形。
不過,因為往年都是如此,他們也沒有覺得如何,只是眉頭皺了皺。
高臺之上,待做完這些後,大祭司將祭壇下方的一層隔板開啟,而後指揮著衛兵將血肉模糊的屍體丟下去。
隨著隔板開啟,陳銘眉頭頓時一皺,只見祭壇下,一道道比之前還要濃郁數倍的業力展現,位於祭壇最下方。同時,那一具屍體之上的血氣精華正在以一個十分之快的速度流失著,彷彿被什麼東西吸走了。
他頓時明瞭,此部落祖靈的真身必是處於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