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先生的話,先生的藥服完,已經基本痊癒了,身體比從前更加強壯。”
“哦”
“你來仙台,住在哪裡?”
“當然是住先生這裡啊!”
“啊!!”
阿採還以為徐風腦袋也受傷了呢,除了問話,就是“哦”“啊”。其實徐風還在消化突然一起出現的阿採、邋遢書生、盤公子所帶來的震驚。
“先生不要趕我走,我住在這裡不會給先生找麻煩的,我什麼都不說。”阿採有點著急的說道。從徐風驚世駭俗的醫道上,阿採早已認定先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也看出徐風並不喜歡晨間眾人好奇的探問。
追求品質生活是徐風一向的原則。驕奢淫逸不至於,多一個人伺候,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徐風默然想道。
正在思慮間,柔荑小手直接深入到徐風的懷裡。“先生,我給你換衣服!”
徐風霍然一驚,下意識的的站了起來,伸開雙臂。
徐風的動作,讓阿採誤以為是等著換衣服,趕忙鑽進徐風懷裡,立在胸前,小手慢慢的退掉徐風的長袍,遇到衣服與血肉粘連的地方,還一邊撫摸,一邊慢慢揭開衣服。
阿採的高度剛到徐風顎下,徐風聞到一陣甜甜的少女氣息。細細的髮絲不時在下巴上撩過,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身上來回遊動,一時間,連忙穩住道心,不敢多想。
徐風被脫得只剩褻衣,饒是臉皮再厚,也不禁微微發燙。阿採打來熱水,在浴布上塗上藥膏,開始幫徐風擦拭身上的劍傷。熱布擦在傷口上,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徐風異樣的而又略顯緊張的伸開雙臂,任由阿採擺佈。
剛剛擦完傷口,還沒有穿上衣服,屋門就被霍然推開。汪明明,盤西林,還有能夠一臉平淡的書生就闖進屋裡。
看見眼前的情景,汪明明尖酸刻薄的性子又來了:“呦,果然是好先生啊!剛見面就教學生治病療傷!”盤西林不可置信的看著表情認真的阿採,羨慕的直流口水。
不論到哪都跟在小姐身後的小竹,早就羞的又躲到小姐身後去了,越是高門大閥,對道門禮教遵守的越是嚴格。反而出身鄉野的阿採,沒有什麼男女之間的顧忌和妨礙,學生給老師換衣服,擦拭傷口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幾乎赤身裸體的徐風,展現在眾人面前,臉上不自然的表情一閃而過,馬上換成一副認真嚴肅的樣子。表面上翩翩公子的徐風,脫掉衣服卻是比例協調筋肉滿身,汪明明都不由多看了兩眼。
徐風可沒有在眾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身體的愛好,趕忙披上衣服。
汪明明指著盤西林說道:“這位是仙台城第一公子,盤西林盤公子,特來拜會徐兄。”
盤西林不滿的瞥了一眼汪明明,再次認真拱手道:“徐兄,幸會!”盤西林對敗壞自己賭局的徐風沒什麼好感,他來的真實目的,是看阿採的。
徐風已經回憶起白銀一號院門前撕扇狂奔的場景,平淡回道:“幸會,幸會。以後在仙台還要盤公子多多照拂。”
眾人寒暄間,後面的袁永生突然走上前來。對著徐風行了一個大禮,鄭重叫道:恩公!
徐風趕緊扶起,笑道:區區小事,言重了。
袁永生也不管場間眾人,說道:“小生如今想來,那對男女好像是針對恩公而來啊!她們是什麼人,是否再找恩公麻煩!”
徐風腦子裡閃過東區陋巷裡的月色,道:“都已經過去了,大家都很好。”
眾人皆不明白二人說的什麼事情,更不明白徐風“大家都很好”是個什麼意思。對於這樣的“大家都很好”,袁永生自有自己的理解,臉上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穩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