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前世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高階科學研究也有軍事專案,軍隊裡的格鬥搏殺見多了,那裡在乎一兩個流氓學子。無事人一般立了起來,靜靜的看著韓有福嚎叫。
韓有福一隻手已經被砸的無法動彈,怒叫一聲:馬有才,還不快扁死這瘋子!
馬有才是韓有福的一個兄弟,全仰仗著韓有福的家勢。馬有才雖然不知道徐風受了什麼刺激,今日竟然開始還手了,卻與韓有福一樣,根本就沒有把徐風放在眼裡,一臉戲謔的說道:瘋病又犯了吧,你說一個傻子,前輩子修的什麼福氣,宋小影對你那麼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時,坐在第一排正中的一個文雅少年坐不住了。
這少年叫東方白,被人譽為衡水百年文根之所聚,衡水才子之首,成績最是出眾,在整個衡水鎮都是頭面人物,被無數師長當做物件,勉勵後進的少年,是家長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東方白暗中喜歡著小影,小影卻對他不冷不熱的,反而對傻子徐風這麼好,讓東方白心裡憋著一種變態的仇恨。
東方白心裡一陣冷笑:這個機會一定要好好羞辱羞辱這廝,給他來一次狠的,讓他長一長記性。
他和馬有才對視了一眼,立即臉色狠厲,冷冷一笑,意思是讓他下手狠點。
滿屋的人當中,只有靠窗位置的一個大高個,悄悄湊到徐風身邊,低聲勸慰道:阿風,別鬧了,低低頭算了,你今天是怎麼了,幹嘛得罪這一幫人,你沒事吧?
徐風感受到話語中的關心之情,認出這個大高個正是早上背麻袋的那一位,衝著大高個淡淡笑道:“我沒事。”
徐風轉過身來,面色陰冷的盯著馬有才:不想惹事就給我安生點。
馬有才給盯得有點不自然,感覺今天的徐風好像哪裡不一樣,看看韓有福和東方白兩人期待的眼神,咬了咬牙道:竟然教訓起老子來了,老子給你開開竅。
馬有才抄起後排的凳子就朝徐風頭上砸來。
學堂打架,下手這麼狠!看了得重新估量暴力在這個世界的分量了。徐風心裡想道。
凳子還沒有落下,馬有才就感到自己的腰好像被重錘撞擊一樣,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撞去,帶動旁邊的桌凳呼呼啦啦倒了一大片。
馬有才一個狗吃屎趴在碎木屑中間,鼻子摔破,鮮血飛濺。
有了第一次計算的經驗,徐風早已算計清楚,用盡力氣,一腳踹飛身旁的一張矮桌,那矮桌剛好撞在馬有才的腰眼上。
徐風計算太快,動作更是乾淨利落,在圍觀的人看起來,就像是徐風先動的手。
這還沒完!
徐風像敏捷的豹子一樣,輕輕一躍,竄過桌子,一腳踏在馬有才的背上,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馬有才勉強扭過頭來,一臉驚恐的看著徐風。馬有才雖然是個紈絝的公子哥,但是身上還是有點手段的。學堂裡教授武功的師傅也認可馬有才的伸手,身高力強,出手極快。此刻在徐風面前,竟然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小影急匆匆的趕到場間的時候,正看見徐風一臉輕鬆的踩在馬有才背上。
所有的童生們看到這一幕都驚得目瞪口呆。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畫面,馬有才這個紈絝,從來都是打別人,這次被一向軟弱的徐風踩在腳下,這種震撼,這種衝擊,讓大家一下子安靜下來。
聯想徐風以物打物,乾脆利落的一腳,再看看徐風此刻雲淡風輕的神情,好像打了馬有才像吃飯喝茶一樣稀鬆平常。大家終於意識到,徐風已經變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徐風了。
東方白見徐風今日與以往不大一樣,心裡默默盤算,猶豫再三,最終也沒有走上前去。
徐風眼光冷冷的掃過圍觀的眾人,深深的看了東方白一眼,淡淡的說道:都散了吧,教訓個廢物有什麼好看的!
圍觀的童子們這才從震驚中驚醒過來。切切私語的議論著剛才的打鬥,漸漸散去。
徐風看起來風輕雲淡,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傷勢才好了六成,就算前世身強力壯,可是這一世的徐風身子太弱,此刻呼吸已經急促,身上微微冒汗,只是在眾童生面前刻意壓制著,表現的輕鬆一點。
徐風想了片刻,旁若無人的走到韓胖子身邊,微微一笑道:昨天你用這隻手推我,今天這隻手就斷了。記住,小爺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恩怨分明。
眾人散的差不多了,徐風對小影說道:昨天你說把我的衣服處理了,怎麼處理,處理到哪兒了?
小影依然處在震驚之中,期期艾艾的說道:我……,我把衣服扔山崖下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