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那你摘之前也唱過歌了嗎？”
派蒙接過琉璃百合疑惑地問道。
“是的，這種傳統我自然也很清楚，請放心，我唱的是璃月本地的民謠。”
“哇，你也很內行呢，謝謝你甘雨！”
“不，是我該謝你們，若不是這次偶遇，我也沒想到自己能為辭行久遠之軀的儀式，送上一份心意。”
看著甘雨說到這裡，一直在旁邊託著下巴深思的鐘離上前幾步，緩緩問道：“你對巖王帝君的這次辭行怎麼看？”
“哎？”
甘雨有些驚訝，她平復一下心情繼續說道：“忽然這樣問，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身為人……身為仙……”
聽著甘雨講著和劇情裡差不多的話，林立感到有些無聊，不自覺的開始走神。
但就在他神遊物外時，卻沒想到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
“那你對於林立怎麼看？”
“哎？”
聽了鍾離這句話，甘雨驚訝的更大聲了，不止是她，連林立和熒，哪怕是派蒙都露出跟甘雨一樣的表情。
實在是，這種話，不應該從鍾離口中說出。
而鍾離本人並沒感覺有什麼問題，對於他來說，人類的生老病死、喜怒哀樂，對比他悠長的生命，就如同一顆沙礫般渺小。
人類所謂的婚姻大事，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多隱諱，甘雨也算是跟著他在魔神戰爭中出個一份力，他又身為長輩，於情於理都該對此事過問一下。
對於仙凡結合這種事，鍾離並不反感，就像他回答林立的說法一樣，曾經他也以帝君身份給一名與凡人結合的仙人隨過份子錢。
他問這句話的目的，不過是想聽聽甘雨的想法，若是兩情相悅，成全也好。
只可惜現如今他只能以往生堂客卿的身份隨份子了。
聽到鍾離這句話，林立也大概明白了，估計鍾離也不想為難甘雨，想聽聽她個人的想法，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林立只希望甘雨別把自己說的那麼不堪，在外人面前給他留點面子。
雖說林立跟鍾離的想法基本一致，但甘雨可壓根沒往那方面想過，剛才還在說帝君辭行這麼嚴肅的問題，怎麼可能忽然扯到兒女私情呢？
所以，甘雨篤定鍾離也瞭解一些內幕，關於林立的身份，與帝君傳承，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能傳到凝光耳中，又讓自己得知，別人就也有可能獲得這個訊息。
他這是明知故問！
甘雨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在套自己的話！畢竟群玉閣上的一點資訊，在商人間就價值千金，此人又是往生堂客卿，以往生堂的營收來看，想必也是囊中羞澀，因而起了貪念。
既然如此，自己何不順著他的話單論林立個人，而不往傳承一事上牽扯呢？
不知不覺，甘雨代入到了工作狀態，整個人都變得自信且強勢起來。
她微微一笑，單手負在胸前，緩緩說道：“我與林立相識不久，但也能看出來，他雖表面放蕩不羈，卻也生性純良，若帝……若將重要之物交於他手上，我倒也能安心。”
說到最後甘雨有些臉色微紅，因為她從一開始見林立就以是否能接受帝君傳承作為標準來衡量這個人，所以在形容林立時，不自覺想要說出：
“若帝君將璃月交於他手上，我倒也能安心。”
幸好及時收住，不然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帝君要將璃月傳給林立嗎？
聽完甘雨的話，鍾離單手撐著下巴開始思緒起來。
“有趣，他到底有何本事，能得到仙人青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