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愛卿來了!”
“裘伴伴,快去搬兩個錦凳過來!”
“是!”裘世安領命去了。
不一會,兩個錦凳就已經擺在了賈璟和弘德帝身後。
拉著賈璟坐下,弘德帝自己也是坐到錦凳上,笑道:“往日裡天天坐在御案後面跟你們說話,像是坐的如此之近的,倒還是頭一回!感覺挺新鮮的……”
聞言,賈璟的臉上亦是露出幾分笑意,“陛下就應當多去嘗試一些新鮮的東西才對,這樣思維才不會被固化成定式,才能避免被那些日復一日的奏章封堵在這皇宮之中,只能看到其他人想讓陛下看到的東西!”
聽到賈璟的話,旁邊的裘世安臉色不由一變,下意識的小聲提醒道:“昭武侯慎言!當心隔牆有耳!”
話一出口,裘世安的面色便即一白。
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當著皇帝的面,說他所在的宮殿不安全……
賈璟笑著,坐在那朝裘世安拱拱手,正色道:“謝過裘公公提醒!”
弘德帝也並沒有怪罪裘世安的意思,只是笑著道:“裘伴伴一向是忠心的,就是膽子小了些!”
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弘德帝臉上的笑容越盛了幾分,道:“上回為賈愛卿的封賞,內閣裡爭論了數日之久,也都沒個結論,最後還是靠著朕和太上皇的旨意才壓了下去。
此番賈愛卿又攜大勝歸朝,估計內閣裡那幫大臣們,人腦子都得吵成狗腦子!”
說罷,弘德帝便不由的哈哈笑了起來。
聽得弘德帝如此一說,賈璟的腦海中,頓時也有了幾分畫面感,臉上也是不由的多了幾分真實的笑意,和弘德帝一起笑了起來。
隨後,弘德帝又問了一遍此去塞北援助韃靼的具體情況。
雖然在塞北的時候,賈璟已經寫奏章將一件件的事情都告訴了弘德帝,但等到賈璟當面的時候,弘德帝還是興致勃勃的又問了一遍。
畢竟一份奏章也不過是寥寥幾百字罷了,但往往是要講不少的事情,均攤下來,不過也就是寥寥幾句話帶過的事情,哪有賈璟自己當面講述來的詳細?
見弘德帝好奇,賈璟便將此番的事情一一講述而來:
從塔米兒河畔,賈璟聯合韃靼騎兵,大破瓦剌的五萬精騎開始;說到後來為防瓦剌劫掠,遷移韃靼西邊境的諸多部落,實行堅壁清野;再到摩倫因為不放心,回去督管部落遷移之事卻被囚禁殺害;最後,則是自家率兵前去征討背主逆賊……
一件接著一件的事情,從賈璟口中娓娓道來,聽得弘德帝的心情也是跟著時而舒暢、時而憤怒。
當然,像是羅貝爾投效到自家麾下、並且已經控制住喀喇沁部的事情,賈璟自然是要牢牢的隱瞞著。
不僅如此,連其中那些只是隱約知道點什麼的人,也被賈璟一併的給處理了。
比如說:毛裡孩等六個韃靼大部落的首領……
被賈璟命人一路“好生關照著”,待幾人被押解回京,六個人裡面,能喘氣的就只剩下了三個。而剩下的這三個,也都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話說,這些曾經的部落首領們,往日裡都是養尊處優的,經受不住押解之苦,死在半路上,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畢竟,他們這一路上,可是數千裡的路程,沿途的氣候又不好,兵卒們都是走得頗為疲憊,就更不用說這些昔日的部落首領們了。
之所以帶走幾人,是因為摩倫被殺,必須要將人帶到神京,給大週一個說法。
但,賈璟卻是從來就沒打算著讓他們活著進到神京。
而剩下還活著的那三個人,在被關進大牢後不久,甚至都沒能等到次日提審,便已經死在了牢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