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不怕疼似的,死死咬著咬人不放,直到批發市場的保安把人拉開,路人才得已脫救。
“媽的,真是倒黴,在年前遇到一個瘋婆子。”路人接過旁邊店鋪老闆娘遞來的紙巾,捂住被咬出血的傷口,感激地對老闆娘說了一聲謝謝。
店鋪的老闆娘說:“這個老太太也挺可憐的,被人騙走全部身家不說,還被騙欠下一屁股的債,放高利貸的人又特別兇,見她沒有錢就動手打人,然後她在逃跑的時候摔傷了頭腦,人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麼可憐?”路人有些不忍心再責怪老太婆。
隔壁的老闆聽到他們說話,諷刺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是被人騙走所有錢財不假,可那也是她活該,誰讓她四處跟別人說她有錢,還有一個特別有錢的女兒和女婿,每天穿金戴銀的四處炫耀,都說出門不露白,露白會失財,果然沒有多久就被人給盯上了。”
路人好奇:“她是怎麼被人騙走錢財的?”
“她在附近的廣場跟人跳廣場舞,認識一位老先生,那位老先生長得文溫儒雅,一副像大學教授別特有文化知識的樣子,不少沒了老伴的老太太都對他有好感。之後兩人就熱戀上了,附近的鄰居都笑她是老來春,後來老先生提出結婚,誰知老太太以前的丈夫還在人世,而且沒有離婚,然後兩人大吵了一架,不過沒過兩天兩人又和好了,老先生一副不在意她有老公的樣子繼續跟她在一起,我們卻覺得有鬼,認為老先生肯定是看上她的錢,她渾然不在意,還沾沾自喜地以為自己有魅力,後來她的錢就被老先生和他的兒子騙去做生意,還用她的名義借了高利貸,沒過多久,老先生和他兒子跑路了。”隔壁的老闆冷哼:“你說她是不是活該,都一把年紀了,還學別人搞外遇,平時待人也尖酸刻薄,說話特別難聽,周圍的人都被她得罪光了,也不至於出事後沒有人來照顧她。”
路人問:“她的女兒也沒來照顧她嗎?”
“我聽說她跟她女兒早就斷決關係,好像是因為她特別好賭,每次輸了錢就找女兒要錢,不給就會大鬧,後面為了從她女兒身上能一次性拿到所有的扶養費去還賭債,自願跟她女兒斷決母子關係。”隔壁的老闆冷笑:“所以她女兒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盡了應有的孝道,要是換作其他人,攤上這樣的媽早就不管了。”
路人聽了特別氣憤:“怪不得沒有人來照顧她,我是她女兒也不會管她。”
不僅他們覺得老太太活該,就連其他出來看戲的老闆們和買水果的顧客也覺得她咎由自取。
黑白聽到大家說老太太的事,是越聽越覺得事情耳熟,在保安拉著老太太離開時,她特意地看了老太太一眼,不料,老太太竟然就是她親媽。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老太太發呆,她以為她媽拿到符麓的錢後會活得無比瀟灑快意,卻沒有想到最後會以變成瘋子收場,怪不得她媽不再像以前一樣拿到錢後又食言的跑來找她麻煩。
“媽,你在看什麼?”黑關心問道。
“沒什麼?”黑白不想黑跟著煩心,趕緊收回心神跟女兒們繼續買下水果。等中午回到陰陽觀,她偷偷地聯絡了幾家養老院,想把自己的親媽送到養老院養老。
畢竟黑老太太是她親媽,不能說不管就真的徹底坐視不理,但要她親自照顧黑老太太是不可能的事,先別說觀裡的人願不願意看到黑老太太,就她自己都過不了心裡那道坎,所以能把人送到養老院養老已經是盡到女兒最大的責任。
可是養老院為了其他老人的安全著想,不願意接收一個患有精神疾病,還帶著攻擊性的老人到他們醫院養老,後來還是一位醫生好心提議讓她送老人到精神病院治療。
黑白無奈之下只能選擇了精神病院。
她向醫院交了一大筆錢,讓黑老太太得到最好的服務,至於後面的事情她不會再理會,這也是黑老太太最好的結局。
到了大年除夕當天中午,白太極和他的六位徒弟終於從風雪山趕回來了,並帶回來了一口玄冰打造的水晶棺材,棺材裡躺著一個穿著古裝的俊秀男子。
黑白和黑好奇走到棺材面前,看到男子的容貌竟然跟左錦長得一模一樣,她們驚訝地看向白太極。
“這、這不是左先生嗎?他不是已經灰飛煙滅了嗎?現在怎麼又出現棺材裡?”黑白只知道符麓派白太極和他的六位徒弟去了一趟風雪山,並不知道里面的具體情況。
其實不止她們覺得奇怪,就連李立早他們也感到好奇,特別他們剛挖到棺材的時候,不知道有多震驚,可是白太極不跟他們解釋,他們也識趣地沒有多問。
白太極說:“你讓麓麓說吧。”
大家都看向符麓。
符麓摸著玄冰棺的邊沿說:“他是左錦的前世。”
李立早他們瞪大眼睛看著她。
知曉真實情況的黑白反到不奇怪了:“他就是你的師父?跟左先生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屍身也儲存得太好了,都這麼多年過去還沒有腐化。”
“棺材是用玄冰打造,可保屍身不朽。”
李立早問:“師妹,你不會是想用他來複活左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