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白河河畔,在數百年前,是一處戰場?”
竇天理坐在椅子上,點頭以示肯定,另一邊的鄭洪則是顯得有些驚訝。
“那麼,縣長大人,冒昧問一句,我們剛剛看到的那個虛影,就是霸王嗎?”
“正是!”
“嘶~”鄭洪長吁一口氣,一想到剛剛那虛影睜開的那道重瞳,他就一陣心悸。
僅僅是一個虛影的眼神就已經強大到這種程度,那麼霸王本身究竟能有多強,鄭洪有些不敢想象。
癱坐在椅子上的竇天理此刻也似乎是開啟了話匣,這一會竟然願意跟鄭洪一個小小的亭長多談一些東西。
“鄭洪,你可知周楚爭霸?”
“當然知道。”畢竟也繼承了這具身體的記憶,這點眾所周知被說書先生在茶館到處改編的歷史他也是聽過的。
不過
“當年周楚爭霸,我南陽郡為關中門戶,為五大主戰場之一,而我峽縣白河境內的這一處,與其說是古戰場,倒不如說是戰場的一部分,因為當年的主戰場可是波及整個南陽郡。”
“相傳,在當年,這白河河畔,有一支由楚軍偏將率領的鐵騎被第一代定北侯爺的軍隊逼至此地,敵方將領見突圍無望,便率殘部投入白河的激流之中,想必,就是我們剛剛看到那支亡靈軍隊。”
鄭洪低頭沉思:“您是說,那位銀甲武將,只是霸王手下的一員偏將?甚至連心腹都不是?”
見竇天理肯定的點了點頭,鄭洪頓時覺得自己的三觀又被重新整理了,這個世界,也太變態了吧,一員偏將在死後幾百年還能爆發出那樣的威勢,那還玩個屁啊!
“並且,白河河畔距離峽縣只有一百餘里的路程,縱馬疾馳,或只需半日……”
“什麼!”
鄭洪臉色大變。
“但是,從目前的情報來看,我推測,那支亡靈鐵騎目前似乎並不能離開白河多遠。”
“嗯?”鄭洪面露疑惑,一時間有些不理解竇天理的意思。
椅子上的竇天理舉起放在桌子上的鎮魔司令牌。
“鎮魔司的兩百人和一千峽縣守軍是半月前出發,七天前失去了最後的訊息,但此時縣城周圍卻沒有一點風聲,那就說明,這支騎兵可能存在著某種禁制,但……”
“但這支騎兵依然是懸掛在峽縣縣城頭上的一把利劍!”
“是這個道理。”
“難道我們沒有援軍嗎?”
竇天理嘆了口氣,幽幽開口“就算現在郡城還有多餘的軍隊,調過來至少也要一個月時間,況且,目前郡內,應華縣此刻亂做一團,根本沒有多餘的兵力來幫我們,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當朝聖上能將拱衛邊疆的精銳定北軍調來,否則,如果那支亡靈騎兵突破禁制,恐怕我們撐不過一個上午。”
說完,兩人都沉默了,就連鄭洪都覺得這個想法有些不可能,畢竟那可是拱衛邊疆的軍隊,放在鄭洪那個世界的歷史,那就是始皇帝的長城軍,君不見,就是強如大秦,在生死存亡之際,長城軍都未曾後撤一步,更何況這大周呢?
不過就在兩人沉默之時,站在鄭洪身後的大塊頭無名忽然慢慢的開口。
“為什麼,不主動出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