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隱約飄散著一股血腥氣味,田七感覺口乾舌燥,勉強嚥一下唾沫,特孃的,這世界太瘋狂了,我想回家行不。
要不是他偶爾能聽見一聲古怪的動靜,看到雲康和白如洗對著空氣連連發招,肯定以為他們兩個神經病了。
白如洗累得兩臂發酸,但很慶幸後背貼緊石壁,進可攻退可守,那些不知名的東西一時間逼不過來。
雲康的神識不停地掃出去,眼見一層層的透明玻璃被砸開,後面突然竄出來一團朦朧的黑影,猛地朝他臉上撲來。
他連忙揮起盾牌擋住,手中打出一把銀針,“噗嗤”地全都打在黑影身上。
那黑影渾身一抖,“吱”地跳起來,身子向後逃竄而去,緊接著又有一團黑影衝上來。
雲康抬手左右開弓,擊退了一波波的黑影,但後面湧上來的影子越來越多,根本打也打不完。
那黑影身形十分矮小,伸出一道道閃亮鋒利的銀鉤子,朝雲康的脖頸猛地抓過去。
“嗖”一下,雲康抬手揮出匕首,將那銀鉤子迎面斬斷。
一根掉落的銀鉤子彈到白如洗面前,他抬手一把抓住,仔細一看,頓時變了臉色,叫道:“老大,這是野狐狸的爪子!”
“啊呀!”田七突然大叫一聲,接著手中的電筒滾落在地,他拿著鐵鏟子在眼前亂揮一氣,嘴裡叫喊道:“救命啊,有人行刺我。”
一道道銀鉤子從他眼前划過去,閃著陰森的暗光,眼見衣服褲子都被劃成一條條碎布,田七隻覺得渾身冰冷。
他稍微遲疑了一下,只聽“噗”一聲,大腿上中招,被劃開一條長口子,鮮血頓時噴湧出來。
田七兩腿發軟,傷口一陣劇痛,他“哇”一聲大叫:“我受傷了,快點救我。”
雲康眼見一團團的黑影朝田七撲過去,已經把他抓得渾身是血,衣服都成了破布條。
“接盾牌!”雲康把手中的盾牌甩了過去,只要田七用盾牌擋住要害部位,至少還能堅持一陣子。
“砰!”盾牌飛了過去,田七伸手要接住,沒想到盾牌猛地把他砸了一個跟頭。
雲康氣得罵道:“你特麼真是廢物,連個盾牌都接不住!”他抬手甩出一根繩子,捲住盾牌又收了回來。這盾牌田七根本拿不動,給他也是白浪費。
後面湧來的黑影越來越密集,雲康知道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儘快突圍才行。
他立刻大聲叫道:“我掩護你們,快點往前跑。”他將一根繩子系在盾牌上,“嗖”一下狠狠拋了出去。
“劈里啪啦——”十幾層的透明玻璃中間砸出一個大窟窿,前方的通道出現一個極大的缺口,雲康叫道:“從中間跑,不要往兩邊靠牆。”
缺口處於通道的正中央,白如洗用盾牌擋住身前,轉頭對田七說道:“你拿好手電筒,跟我一起往前衝,能衝出去就活命,衝不出去就給野狐狸當早餐吧。”
說著,他一把將田七扯起來,兩人往通道前方跑去。
雲康在後面一路掩護他們,等他們跑遠了,盾牌也砸破了所有的透明玻璃層。
一團團的黑影變得急躁起來,鍥而不捨地追上來,很快又有新的透明玻璃凝聚起來,慢慢結成時間陣法。
雲康雙腳定立,站在通道中間,從吞龍戒裡取出他的柳葉青眉飛刀。
既然知道是野狐狸作祟,那就不用客氣了。
“嗖——”
一道青光飛出去,如同一條細長的柳葉,瞬間變化出萬道光芒。青色中透著碧綠,無數道光影猶如閃電一般,紛紛刺向那一團團黑影。
飛刀的光影刺透無數層透明玻璃,將其中的所有黑影都捲到光芒當中,猛地旋轉而動,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球。
“轟隆!”一聲巨響,光球猛烈地爆開,無數碎片灰燼飛散起來,飄落在空蕩蕩的通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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