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無心道:“江兄是否打算去給聶蟬衣送信提醒一下呢?”
江寒苦笑道:“晏兄不覺得那聶嬋衣的行為很怪異嗎?她明顯一副引狼入室的感覺,恐怕她巴不得有人打她呢?”
晏無心道:“是啊!如果她發現那處蛇幽草後,立即將之採摘完畢,就絕不會引起家族勢力如此不死不休的針對,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何呢?”
江寒道:“不管是為何,反正不關我們的事!”
晏無心見江寒說的如此輕描淡寫,他此時無比確信,江寒住到了聶蟬衣隔壁絕對是意外,如果有所企圖,此時趕去報信,不是正好是一次絕佳的獲得佳人芳心的機會麼?
晏詩雨此時也不由的偷看了江寒幾眼,但見江寒神色如常,不由得微微地鬆了一口氣,此女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一絲紅暈隨即浮現在臉頰之上。
江寒是聶蟬衣鄰居之事,她當然早就知道,因為晏無心突然高調宣佈與江寒交好,她當時就對江寒做了一些調查,還以為江寒與自己的哥哥一樣是一丘之貉。
但見此時,江寒貌似對那聶蟬衣並不關心,覺得詫異的同時,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晏無心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而後問道:“但不知江兄接下來有何打算?”
江寒想了想道:“我需要去黑水沼澤一趟,並且要尋找一個人。”
晏無心問道:“江兄要尋找何人?”
江寒道:“此人晏兄也知道,此前託晏兄找過,就是那厲小川!”
江寒說道厲小川的名字時,臉色陰沉,眼眸中甚至閃過一絲寒光。
江寒神色的變化,被晏無心兄妹收到眼底,晏無心道:“說來慚愧,自接到江兄的委託,此人一直沒有替江兄除去,唉!並且我自己也弄成了這般模樣!”
江寒說道:“無妨,其他之人我已除去,如今就只剩這厲小川了!”
晏無心一聽,心底沒來由的升起一股寒氣,禁不住地想,自己這主人不顯山不露水的,殺人竟然如此之快,秋雲山四莊主以及那郭開可都非等閒之輩啊!
又一想晏君卓都栽在自己主人的手中,那秋雲莊四莊主與那郭開恐怕還真不算什麼?而且那方玉堂恐怕也栽在自己主人的手裡了。
恐怕任誰也不會相信,方玉堂竟然會栽在一位煉氣三重的手裡。
晏無心心中發涼,說道:“江兄打算何時出發,我兄妹陪同江兄一起前往!”
江寒想了想,道:“就不勞煩晏兄了,此去恐怕也不太平,一旦黑水沼澤找不到此人,此人恐怕就在那聶蟬衣處,到時,我少不了要去一趟黑山。而朱笑天與那吳乘風兩人恐怕也去了黑山,如果這些人問起晏兄晏君卓之事,晏兄該怎麼回答?”
江寒心道,厲小川是必須要殺死的,此人那天在方玉堂面前隨意的出賣自己,毫無底線,此人留著早晚是禍患。儘管此人已經吃了方玉堂的奴僕藥,沒有解藥必死無疑。但是萬一此人此次能加入仙霞宗,以仙霞宗的底蘊誰知道有沒有解毒之法。
因此,為了保險起見,最好將此人殺死在無回谷。
晏無心面色一苦,道:“這……。”
江寒道:“晏兄與令妹最好就呆在此黑樹林中,這裡如今才是最安全的,至於蛇幽草,不瞞江兄,我如今有五十一株,到時根據情況,少不了分一些給晏兄,晏兄也不必為蛇幽草此物擔心!”
晏無心兄妹一聽,皆是一愣,好傢伙,段天涯作為此次參見大比修士公認的第一人,都沒有四十之數,你連黑山都沒去,就在邊緣地帶溜達,竟然弄到了五十一株。
晏無心忽然嘆了口氣,說道:“在下慚愧,在下其實是很想幫江兄一把的,但是好像只能成為拖累!”
江寒笑笑:“晏兄也不必妄自菲薄,以後去了仙霞宗,時間多的是,少不了有些事要勞煩晏兄!”
晏無心一聽,一陣失魂落魄。
這時,晏詩雨忽然開口說話,聲音動聽黃鶯吟鳴:“江公子,不如由小妹陪公子一起去吧!”
江寒一愣,心道這晏詩雨太不懂事了,聽不出來自己這是在拒絕嗎?
只見晏詩雨自懷中取出一張面具,往臉上一戴,頓時氣息容貌一變,與真人判若兩人,聲音也有了許多改變,變得帶有軟綿,並且帶著些許磁性,說道:“這是小妹特有的符器,戴上之後,無論是容貌氣質還是聲音都有了不小的改變,除非遇到與小妹極為相熟之人,否則,不可能認出小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