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年略做驚訝地道:“沒想到一個妖怪竟然能將陣圖一道修行到第二個層次,真是異數啊!”
江寒自徐斯年口氣中聽到了濃濃的希望,連忙一個馬屁送上,說道:“師傅果然學究天人,但是師傅,這圖該怎麼解啊!”
徐斯年道:“你問他,半幅陣圖怎麼運轉?”
江寒一驚道:“師傅你是說,這是半幅陣圖?”
徐斯年道:“當然是半幅,風雨之圖想要運轉,自然是風雨雙圖合一,如今只有一副風之圖,還有一半的雨之圖沒有嵌入,圖都沒畫完全,怎麼可能運轉?”
江寒心道:“這灰衣庵主明顯是故意的,本來大家都看不懂這什麼陣圖,你還弄一半圖來求解如何運轉,這不是壓根就沒打算給所有人機會嗎?”
江寒有了徐斯年的指點,信心大增,說道:“庵主前輩說笑了,前輩這幅圖只畫了一半,還差一半當然不可能運轉!”
灰衣庵主聽罷,眼眸驟然一亮,一臉的意外,接著,籠罩在衣袖中的一隻手的手指驀然一陣抖動。
“哦!”灰衣庵主問道:“公子可知另一半是何圖?”
江寒想說,你超題了,你只問這圖為何不能運轉,我已經答了,結果你又臨時加題。
還好這一題江寒也知道,有求於人,也不跟他計較,說道:“既然是風雨之圖,自然差的是雨之圖!”
心道,我只能說這麼多了,你要再讓我畫出圖來,我就只能拂袖而走了。
灰衣庵主似乎在認真思考一陣,問道:“公子確定?”
江寒反問道:“庵主前輩,怎麼我答得不對嗎?”
江寒所不知道的是,這灰衣庵主得到的這幅圖譜是一份殘譜,其中缺失了許多樣圖,因此待他研究透徹這一張陣圖之後,卻怎麼也不能啟用,他也想過這一張或許是融合圖,但是卻琢磨不透另一半是何圖。
如果貿然嘗試,其反噬之力並不是他這個層次可以承受的,今天竟然被江寒一語道破,他焉能不吃驚意外。
灰衣庵主遭江寒反問,更加確信江寒所言非虛,忽然呵呵一笑說道:“公子大才,老朽佩服,方才失禮之處,還請公子海涵!”
江寒沒想到這灰衣庵主忽然變得如此客氣,心知金冠雞此事已成,心中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說道:“哪裡哪裡,此圖晚輩也是碰巧見過而已,後生末學,有勞前輩謬讚了!”
灰衣庵主呵呵的捋了捋那幾絲稀疏的鬍鬚,對著不遠處正在玩耍的小女孩說道:“小桃,還不快給客人奉茶?”
小女孩頗感意外,說道:“是,爺爺!”
茶水很快端上,灰衣庵主問道:“不知公子師承何門何派?”
江寒道:“庵主見諒,師承之事,請恕晚輩不便說起!”
灰衣庵主拱手說道:“
是老朽孟浪了,老朽與公子一見如故,還望公子他日但有閒暇,能與老朽多多走動!”
江寒抱拳說道:“一定!”
灰衣庵主道:“公子既然解開了老朽的題目,那麼金冠雞就送公子了!”
江寒一聽,很是意外,連忙道謝道:“多謝庵主厚賜!”
灰衣庵主微微點頭,伸手凌空一招,遠處的桃林之中凌空飛來一個銅鑄的雞籠,籠內正關著一隻極其雄赳的大公雞。
那大公雞金冠金爪,渾身羽毛亮如綢緞,一雙眼睛精光閃閃,正是金冠雞無疑。
江寒接過雞籠,又是連連道謝。
江寒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金冠雞之事竟然如此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