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道:“公子,我們是繼續往前,還是這就返回!”
江寒只淡淡地說了四個字:“繼續往前!”
那船家張了張嘴,顯然有些不情願,但是礙於他猜想到的江寒的身份,以及江寒一路以來所表現出的氣質,也不敢忤逆江寒,只是說道:“公子,莫非還要繼續尋找那些不乾淨的東西?”
船家久在水上碼頭討生計,顯然對與水中的危險,尤其是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有著天然的恐懼。
江寒微笑道:“哪有那麼多不乾淨的東西,就只是想散散心而已!”
船家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繼續撐這船前行。
江寒之所以繼續前行,之所以解釋說水中有不乾淨的東西,只是因為,他不想讓船家對藏寶的位置起疑,不然這船家萬一在他走後,偷偷潛入水中尋到藏寶洞穴就不好了。
烏篷船一路而下,果然一切平安。
正當江寒想讓船家掉轉船頭返回時,忽然,眼際之中出現一團事物。
那團事物竟然以極快的速度逆流而上。
接著,眼際中出現了第二個,第三個,同時,江寒也臉色大變。
因為他運足真元之氣望去,不但看清了那些事物竟然是一具具的女子屍體,而且遠處的霧氣裡竟然有黑色的妖氣瀰漫而來。
江寒大駭之下,目力所及之下,也已看清了些屍體之下,竟然是成群的大青魚託著那些屍體逆流而行。
“船家,快靠岸!”江寒大喝一聲。
那船家一驚:“公子,此地不宜靠岸……。”
隨即,那船家也大叫一聲,顯然已看清了迎面而來的一具女屍。
一來,烏篷船是順流而下,二來,那些女屍逆行的速度又極快,頃刻間便已到了船家的視野之中。
“公子,這,這,鬼啊!”船家語無倫次的奮力搖船靠岸。
此地果然不宜停船,船距岸邊還有三丈距離便已擱淺,此時,江寒的視線中,已然有七具女屍與烏篷船錯身而過。
烏篷船擱淺,船家二話不說跳入水中向著岸邊游去,江寒一腳將一隻船槳踢下水,然後飛身而起,飛到一半距離,腳尖一點浮在水面之上的船槳,身體再度騰空,而後穩穩地落在岸邊的荒野裡。
飛身上岸,江寒方才鬆了一口氣,在水中,一旦遇到危險,他顧頭不顧尾,即使有徐斯年幫助,即使徐斯年可以借他之口使用神通,可是徐斯年幫不了他游水啊!到了岸上,他才恢復了些底氣。
能統御魚群的必然是水妖或者魔修無疑,而且,魚群託著這許多具女屍逆流而上,必然是某種宣戰,要知道這裡可是人類皇都啊!
如此大張旗鼓的殘害人類,必然是一種挑釁行為,江寒不由的想,汴京恐有大事要發生了。
這時,那船家也已連滾帶爬的上了岸,看到江寒立在岸邊,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但看到他的船隻竟然繼續順河而下時,先是張了張嘴,而後深深的嗨呀了一聲。
江寒見此,拋給船家一錠銀子,說道:“船家,快走吧!這是賠你的船錢!”
那船家接過銀子,又驚又喜,但見足足有五十兩之巨,早已超過他船隻的價錢,
驚魂未定地說道:“公子,據說最近汴京城中接連死了三百餘少女,這些屍體會不會和那些死去的少女是同一夥妖怪所為?”
江寒愣了愣,他近一段時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真不知道有此事。
當然,他也無心理會此事,說道:“船家,此地不宜久留,就此作別!”
說罷,江寒身體只是晃了幾晃,便已消失在岸邊荒野中的密林中。
船家當即反應了過來,連滾帶爬的向著密林沖去,只想距離這汴河越遠越好。
江寒自然是一秒鐘也不願在河邊呆,他此次的尋寶任務已經完成,至於那什麼少女被殺案與他何干?他就是一小民而已。
江寒身行疾馳,打定主意回去後,一定要先不惜代價將足底之竅衝開,不然,以後遇到危險,跑都跑不了。
江寒一邊疾馳,一邊問腦海中的徐斯年道:“師傅,那是隻什麼妖啊!修為有多高?”
徐斯年沉默片刻,說道:“是妖也就罷了,就怕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