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房中沒有搜找出被劫的珠寶,但爛仔輝是劫匪的嫌疑卻是並不能排除。
只是現在爛仔輝死了,這一切又都無從查起了。
“等一下。”任天涯似乎想起了什麼,快步衝進衛生間。
他來到衛生間爛仔輝的屍體旁,蹲下身子,戴著手套的手翻過屍體的頭部,仔細檢查。
只見頭部左側太陽穴處明顯有一個淤青腫破的包。
“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高強快步跟了進來,問任天涯。
“屍體的頭部有一塊淤青傷包。”
任天涯說著,又來到衛生間窗戶處,將窗戶開啟,仔細看了一眼窗臺邊上。
窗臺邊上乾乾淨淨。
任天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隨後又探頭看了窗戶下面。
一根直徑十多厘米的下水管道從衛生間窗戶邊約五十厘米的距離經過。
這是二樓和三樓衛生間的排水管道。
劉法醫道:“這塊淤青包我剛才已經檢查過了,正好對著地面,應該是死者暈倒時在地面上砸傷的。”
這個解釋非常合理,在衛生間堅硬的瓷磚地面,人倒下去若是頭部先著地必然會磕傷。
任天涯回過頭,搖頭道:“不,這不是死者在地面上磕傷的,而是有人從外面用石頭砸傷的。”
“石頭砸傷?”高強快步走到窗戶邊。
“高隊,你看......”任天涯指著衛生間窗外的一條下水管道,“假如兇手從下水管道攀到這個位置,則剛好對著衛生間窗戶,如果身手好的人,還可以順著管道攀進衛生間來。”
高強來到窗邊,探出頭看了看,點頭道:“不錯,如果攀爬技術好的人確實可以順著下水管道攀爬到這裡抓住窗戶邊緣,便可攀爬到衛生間的窗戶臺上來。”
任天涯眼眸帶著一絲笑意:“所以,我們可以假設一下,如果兇手早就順著下水道管攀爬上來,藏身好在窗臺外,準備石頭,等到爛仔輝洗澡的時候,用石頭砸向爛仔輝的頭部,爛仔輝必然倒地......”
“還有,高隊你看,這個窗臺太過乾淨。”
高強伸手在窗臺邊上輕輕的摸了一下,看向手指卻一點灰塵都沒有。
他心中頓時明白任天涯的意思。
一般來說,衛生間窗戶外的窗臺上不會有人會經常清洗,除非有潔癖的人才會這麼做。
而像爛仔輝這種連自己房間裡的衛生都不願意去收拾打掃的人,又怎麼會把衛生間窗戶外抹得乾乾淨淨?
“所以,這是有人故意抹去窗臺上和痕跡,怕警方發現上面留下的手腳印。”
如果不是有著極強細緻的觀察和推理能力的人,根本不會由此而推理出罪犯設計的這個近乎完美的謀殺。
“高隊明鑑!”任天涯豎起了大拇指,不失時機的向高強拍了個小馬屁。
一名警員插口道:“可是窗戶不是關著的嗎?”
高強搖搖頭:“不,窗戶原本不是關著的,而是兇手用石頭砸暈爛仔輝之後,再從窗戶爬進去,把石頭扔出去,然後他再從窗戶出來,把窗戶關上,再順著下水道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