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向正中一桌努努嘴:“吶,就是正中一桌那個大個子。”
任天涯和柳青看過去,只見正中那桌四個男人正打著麻將,其中一名身材高大臉上鬍子拉碴,穿黑色夾克,年約二三十歲的大漢正面對著他們。
“八筒......”
“胡了!哈哈......拿錢拿錢!”爛仔輝推倒麻將,哈哈大笑!
放炮的那家一臉鬱悶的從皮包裡拿出兩張百元大鈔扔在桌上。起身搖頭道:“不打了不打了,一個上午都沒開過胡。”
“別介,再玩兩把吧,說不定手氣來了就能翻本了。”旁邊一名胖子笑眯眯的伸手去拉他。
“真不來了,你們三家輪流胡,我懷疑你們合起來吃我一家。”放炮那家甩開那胖子的手,氣哼哼的說道。
爛仔輝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伸手指著放炮那人瞪眼道:“你說什麼,我們三家吃你一家?再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一大耳刮子扇死你!”
說著,他捋起袖子揚起巴掌就要扇向放炮那人,那人被爛仔輝這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不由脖子一縮,伸手擋在面前。
“行了,爛仔輝,有話好好說,打人做什麼。”任天涯伸手一把抓住爛仔輝的手腕。
“嘿,你丫誰呀,在這多管閒事的?還叫老子外號,信不信......”
爛仔輝斜睨了眼前這個嘴裡叨著煙,長得高大英俊的青年一眼,揚著的巴掌想要從任天涯手中掙脫,可卻如同被鐵鉗牢牢的鉗住了一般,掙脫不了半分。
任天涯鬆開了他的手腕,嘴裡噴出一口煙:“我是劉凱表弟,過來找你。”
“劉凱表弟?”爛仔輝伸手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面露警惕之色看著任天涯:“你找老......找我做什麼?”
任天涯右手夾著煙,指了指他道:“我表哥被你搞了不少錢吧?”
柳青站在任天涯身邊,身子輕偎在任天涯的肩上,臉上帶著笑意,看著爛仔輝他們幾個。
“喂,兄弟,你可別亂說話,我是堂堂正正贏他的錢,怎麼叫搞呢?”爛仔輝咧著嘴,伸手想去撥開任天涯的夾煙指向他的手指,可中途還是縮了回去。
剛才任天涯捏他的手腕到現在還隱隱作疼,他可不想這手指頭再被掰斷了。
爛仔輝畢竟是在道上混的,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他這種小混混一眼便能看得出來。
眼前這個年青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令他頗為忌憚,不到萬不得已,他還不想和這個青年硬剛。
不說別的,光看他身邊那個美女,面對他爛仔輝這種相貌兇狠之人卻還能笑得出來,便可見她對自己男朋友有絕對的信心,這說明她經常看他男朋友揍人。
“兄弟,這話你可真不對,輝哥這人賭牌向來光明正大。”胖子站起身來在一旁幫著腔。
另一名黃毛青年也起身瞥向任天涯,嘿嘿一笑:“兄弟,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這條街輝哥的為人哪個不知?曾經有個不長眼的說輝哥的壞話,後來被道上的兄弟廢了他一條腿......”
爛仔輝伸手拍了一下黃毛青年的頭:“你丫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子叫人廢他的。”
兩人一唱一和,很顯然是故意在任天涯面前示狠。
對於這種小混混裝狠充大哥的把戲,任天涯自然是一清二楚。
不過,他也不會去拆穿,畢竟今天也不是真來找爛仔輝的茬。
“行!”任天涯將手中的菸頭往地下一扔,用腳踩著轉了兩下,“既然輝哥是憑真本事贏我表哥的錢,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爛仔輝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任天涯的肩:“兄弟,這話就對了嘛!要不,一起來玩兩把牌,我們這正好三缺一。”
那名胖子和黃毛也都紛紛招呼任天涯過來與他們打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