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涯對柳青說道:“如果這幢帶院子的平房是劉凱自己家,那麼劉凱百分百跟珠寶搶劫案無關。”
柳青略一思索,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這裡馬上就要折遷改造了,以這幢平房帶院子,至少也有兩百平米,可以得到拆遷款幾百萬了,有這幾百萬的拆遷款,劉凱當然不會冒這麼大風險去搶劫珠寶店了。”
祥福珠寶店總共被搶劫價值七十多萬元的珠寶首飾,三個劫匪平分,一人只能得到二十幾萬,這在幾百萬元的拆遷款面前實在不足一提。
兩人一邊小聲說著,一邊走到院門前。
現在正值秋高氣爽時節,今天天氣很好,院子裡掛滿了各種大人小孩的衣服。
院子的鐵欄門關閉著,一名穿著秋衣秋褲,約摸三十來歲,頭髮蓬鬆,模樣有點邋遢慵懶的女人正在晾著被子,院子內還有個兩歲左右的男童拿著玩具在獨自玩耍。
“你好,請問劉凱是住這裡嗎?”任天涯用手敲了敲鐵欄門,向她問道。
女人聽到鐵門響聲和任天涯的問話聲,便回過頭來看向院門。
當看到院門外站著兩名身穿警服的警察,女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停下晾被,走了過來,但卻沒有將鐵門開啟。
“唉呀,兩位警察同志,你們有什麼事嗎?”女人臉上帶著警覺。
“警察。”任天涯掏了證件,重複問道:“請問劉凱是住在這裡嗎?”
女人仔細看了一下任天涯手中警察證件,然後略一思索,然後才點頭道:“對對,劉凱是住在這裡。”
居然要思索一下才回答。
任天涯注意到她剛才的反應表情,除了略一思索之外,臉上倒是沒有其他異樣的表情。
柳青一雙大眼看了任天涯一眼,顯然,她也覺得這女人遲疑了一下才回答,確實有點奇怪。
隨後,柳青看開啟錄音筆,問那女人道:“你和劉凱是什麼關係?”
“啊?”那女人先是一愣,然後連連搖頭道:“我跟他能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同住一幢樓而已。”
“這麼說來,你們都是這裡的租客,對吧?”任天涯看了看院子晾著的雜七雜八衣服,頓時明白了。
女人點頭:“對對。”
柳青問她:“這幢樓一共住了幾戶人家?”
女人道:“一共四戶,每層兩戶。”
柳青:“都是租戶嗎?”
女人:“是啊,房東哪裡會住這種老房子。”
任天涯:“劉凱在這裡租住了多久?是一個人住這裡,還是和他家人一起住這裡?”
女人:“住了好像有三年多了吧!以前是和他老婆一起住的,後來兩人經常吵架,前段時間他老婆聽說跟別人跑了。”
柳青眉毛一揚:“老婆跟別人跑了?”
女人捋了一下披散蓬鬆的頭髮,笑了笑:“這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確實有一段時間沒看到他老婆了。”
任天涯問她:“知道他們為什麼吵架嗎?”
能吵到老婆跟別人跑,想必原因不簡單,這些方面也能查出一個人的人品行為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