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的東南院。
藥房。
楊豐、梁貴和衛單老先生一起走進正門。
看到藥房裡沒有一個人,雖然這裡物品井然,可是一些打包用的紙張卻從一個抽屜裡露了出來,引人注意。
梁貴走到那個抽屜前,伸手取出那些紙,仔細一看,滿臉訝然,眉頭緊鎖。
衛單老先生說:“沒錯,就是這些紙!”
“這個褚逍大夫,就是用這些紙打包中藥,悄悄帶出這個藥房。我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可是我親眼看到他監守自盜了很多次。”
“而且,梁二爺,他也沒有頭痛!”
“我還看到梁二爺把那些治頭痛的藥,全部倒掉。”
梁貴大吃一驚,心下一凜,問道:“衛老先生,你真的看到二爺,把治頭痛的藥給倒了?”
衛單肅然道:“千真萬確!”
一雙銳利的眼睛正視梁貴的眼睛,衛單要用這種堅定的眼神,告訴梁貴,他沒有說謊,更沒有看錯。
梁貴眉頭一蹙,沉思一會兒,說道:“二爺和這個褚逍大夫到底在搞什麼鬼,一個裝頭痛,悄悄倒掉湯藥,另一個監守自盜,又偷偷配中藥。”
“這兩件事,實在太詭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衛單說:“依我之見,我們應該先找到這個褚逍,開口見山地問他,讓他說出實情。”
“如果他不說,或者刻意隱瞞,那麼他一定在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甚至是對梁府不利的事,特別是這次,他已經影響到了小公子。”
提到小公子,梁貴心頭一緊,臉色肅然,嘴唇抿了一抿。
看了看楊豐,梁貴臉色溫和,用一種請教的語氣問:“楊豐公子,你是一個外人,不是梁府的人,以你之見,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楊豐眉頭微蹙,驚訝地說:“這是梁老爺您的家事,我一個外人,怎麼能開口?”
梁貴一笑,說道:“這裡沒有外人,你不要叫我梁老爺,叫我梁四叔吧,這樣親近些。”
“還有,這裡只有我們三人,你的話,不會有第四人知道,我非常需要一個局外人的看法,讓我這個當局者,能夠有新的認識。”
臉有難色,楊豐眼珠轉動,有些遲疑。
衛單笑了笑,向楊豐一揖,說道:“楊豐公子,你是不相信我嗎,那我先行告退!”
楊豐說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感覺這裡說話不方便,會被人聽到。”
梁貴和衛單環顧四周,哈哈一笑,他們兩人搖了搖頭。
衛單說:“楊豐公子,你有所不知,這裡是藥房重地,密封性極強,根本不可能有外人進來,你不用擔心。”
楊豐微笑道:“希望如此。”
神情凝然,楊豐負手踱步,緩緩走到一個大藥櫃的旁邊,伸手一指這個藥櫃,衝著梁貴和衛單一看,使了個眼色。
梁貴和衛單的心下一怔,張大雙眼,露出非常吃驚的表情。
“砰”的一聲。
楊豐衝著這個藥櫃拍出一掌,一道凌厲的真氣射出,擊穿這個大藥櫃的木板,將裡面的一個人打傷。
……
“啪嗒”的一聲。
一個藥材從櫃子裡掉出來。
接著,一個陌生男子也從那個大藥櫃裡撲倒出來,躺在地下,他口吐鮮血,右手捂胸,無法動彈,顯然受了重傷。
梁貴和衛單睜大眼睛,看著地下的那個陌生男子,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