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怒斥道,她聽到陳觀主和阮飛的一番對話,感到對方氣焰囂張,頓時心裡有火,沒有忍住。
“大丈夫敢作敢當,阮飛,你一個七十多歲的長者,難道真的要推卸責任,要倚老賣老,欺負我們這些小輩不成?”
“今天你想走也要走,不想走也要走!”
揮動拂塵,陳觀主不理會阮玲,衝著阮飛厲聲說道,還擺出一副要動武的樣子。
“看來你是得理不饒人,得寸進尺,我阮某看你是青月觀的宗主,有些話不願講,以後也不會講,可是你佔了便宜還賣乖,胡攪蠻纏,看來我不得不出手,讓你輸得心服口服。”阮飛一臉肅然,語重心長地說。
“楊豐,你乃劍神,今天我們兩人是為你的傷勢下來的,你怎麼能袖手旁觀?”阮玲詫異道。
“要趕走這個人容易,可是要解決他們兩人間的誤會很難,武力並不能解決一切,所以我沒有出手……不過,只要你們兩位遇到危險,不管對方多麼強大,理由多麼充分,我也會保證你們全身而退。”
“好大的口氣,我聽到她叫你劍神,我們這裡可沒有這樣的人物,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騙子,竟然把阮家人、雲仙閣騙成這樣,真是可笑。”
“你們雲仙閣已經糊塗至此,我看你們很快就要垮臺啦!”陳觀主大笑道。
“好,你既然這樣瞧不起我,覺得我是騙子,那我們就打個賭,我們兩個較量一下,如果你贏了,我任你處置,可是你輸了,那麼你和阮老英雄的事,就一筆勾銷。”
“怎麼樣?”
看著對方,楊豐一臉冷峻地說。
“你的命我不稀罕,我要阮飛答應,如果你輸了,他自願跟我去青月觀叩頭認錯!”陳觀主陰險地一笑,說道,“阮飛,你們剛剛不是認為他是劍神嗎,既然你們覺得他那麼厲害,就沒有必要顧慮,你敢答應嗎?”
“大伯,你相信楊豐嗎?”阮玲有點擔憂地問。
“我並不是懷疑楊豐的實力,只是擔心陳觀主的下場,他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我今天有意要剷除他。”阮飛對阮玲輕聲說道。
“阮飛,你別裝模作樣,你最多也只是一個冥武者,說得好聽,你是一個萬界武者,說得不好聽,你就是一個雜魚,哪一頭都無法修煉到頂峰,才被迫修煉冥武,以作掩飾。”
“別人不知道你的底細,我還不知道嗎,我們師父師祖,就常拿你的事當作笑話,作為警示我們的敗例。”
一臉鄙夷之色,陳觀主眯起眼睛嘲笑道。
“原來我在你們青月觀的眼中,是這樣的角色,真是有幸啦,竟然能夠作為反面例子提起,真是榮幸得很。”
“既然陳觀主已經是青月觀的宗主,自然能代表青月觀的最高實力,那麼我向你討教一二,應該不算以強欺弱,以大欺小吧?”
“大伯,你一直在冰池裡療養,不能受了小人的挑撥,壞了自己的修行。”
“沒關係,這一戰已經事關我的榮辱,更事關雲仙閣的榮辱,要知道,雲仙閣可是我們世代相傳的祖業,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成就,不能因為我一個人,給它蒙上不白之冤。”
“陳杰,我阮飛這個七十多歲的老廢物,就向你好好討教一番啦,請指教。”
“好,你和我們青月觀的恩怨,今天就作一次了斷!”
阮飛和陳杰同時縱身,在空中互相攻擊,兩魂都覆蓋著一層雄厚的靈氣,每次對招都引起空間震盪。
阮玲的靈力不夠深厚,支撐不住,只得靠近楊豐,抓住他的身子。
這時,楊豐的靈力擴大,將阮玲整個包裹,使她安然。
陳杰和阮飛在空中瞥到這一幕,都是一驚,暗覺這個二十一歲的男子,果然不同凡響,單單就散發的靈力,就大得驚人。
心中生出一絲怯意,陳觀主開始相信,那個叫楊豐的,可能真的是什麼劍神,看來今天找阮飛的晦氣,這著棋是下錯啦!
心念一動,陳杰有了一個不光彩的主意。
兩人交戰中,陳杰故意落於下風,把阮飛引向一處隱蔽的地方。阮玲看到大伯越戰越勇,招招得勢,高興地大喊助威。陳杰見阮飛一落到岩石的後面,失去楊豐的注視,立刻施展“青月秘法:奪魄噬魂”。
整個身子僵硬,無法動彈,阮飛的靈魂裡鑽出很多惡鬼,一大股一大股地竄進陳杰的靈魂裡。
看著眼前完勝的情況,陳杰陰險地說:“阮飛,你永遠也想不到吧,今天是我修煉青月秘法大功告成的日子,我為什麼處心積慮地暗自修煉這樣的功法,就是看準了你這個冥武者的力量,今天我可不是替什麼青月觀的禁地討說法,我就是來吸光你的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