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眠把玩著保定鐵球,心中已有定計。
接下來的日子裡,陰陽魔教內的弟子不斷往外疏散,分佈向陰陽魔教管轄的一些城池坊市,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讓這些實力低微的弟子留在這裡,若要是打起來的話,煉虛修士的戰鬥已經是神仙打架,戰鬥的餘波襲來,一秒撐不到就會化成灰灰。
隨著一艘又一艘的飛行法寶降臨陰陽魔教,被邀請到的勢力也陸續登入了陰陽湖中的小島,天魔宮,邪君府,騰蛇會,無情樓,等等,所有南域一流的魔道宗門都匯聚於此。
陰陽魔教的府舍內,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人心惶惶,皆在談論血虐閣主之事。
“這次南域所有排得上號的魔道宗門都來了,不知那血虐閣主到底想要幹什麼。”
“隨機應變吧,這其中大有古怪,不過傳聞這次宴席上有舀月酒,倒是也不虛此行了。”
……
七日之後,陰陽魔教一處恢弘的宮殿內,一排排的幽藍色燈柱散發著寒冷的幽光,氣氛一片壓抑與死寂。
一張足以坐下二十人的靈晶長桌上玉盤珍饈,擺滿了天材地寶,周圍的椅子上坐滿了人,皆是各大魔道宗門的掌事人,個個煞氣滔天,面色陰騭,都是舉手投足之間,就能移山倒海的大能。
他們的身後都筆直站立著一群下屬,個個不苟言笑,彷彿傀儡一般,死氣沉沉。
“怎麼還不來?都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了。”
天魔宮的宮主是個面目全非的中年人,兩隻耳朵都被割掉似的,一張臉像是被毒物腐蝕了一般,坑坑窪窪,極其不堪。
天魔宮主兩根手指不斷敲打著靈石桌面,已有不耐之色。
“那位閣主架子未免太大了,我邪君府何時這樣等過別人?”
邪君府掌門身後站著的一個年輕女子說道。
在場眾人紛紛沉吟了一聲,似乎有些贊同女子的說法。
啪!
邪君府掌門一耳光扇在了這個女子臉上,怒斥道:“噤聲,這裡是你能說話的地方嗎?回去以後,罰你面壁十年!”
邪君府的掌門長相極為陰柔,眉宇間帶著一份鬼魅般的邪氣,讓人不寒而慄,頓了頓後接著說道:“別說是半個時辰,若那陰風宗的萬里巨坑是他弄出來的話,就是讓我們等上一月,一年,那又如何?”
年輕女子一臉委屈之色,卻不好發作,知道自己的父親只是在外人面前這樣惺惺作態,但心中還是有一絲不悅。
“老身倒是聽說天哭老人今日也會來此,怎麼沒看見他的影子?”
一頭髮花白的老嫗眉頭緊皺,覺得有些不安。
“沒錯,薛老怪,我南陽宗藉著見天哭老人的幌子與你們魔道匯聚,天哭老人不來,我此番回去,豈不是成為正道之恥?”
南陽宗的大執事雙手抱懷,已經有些不快,此次來這裡,是上面有大事吩咐下來,容不得出現絲毫紕漏。
陰陽教主見眾人都有些不耐,剛想打圓場,此時宮殿外傳來了飛行法寶的破空聲,眾人紛紛都向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