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來得及出聲,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張海成快步走到門前,他難得露出了一絲緊張的神色,站在門前整理了一下儀容才開啟了門。
門口站著兩個高大的西裝革履的男人,鹿音樓掃過他們的長相,仔細確認了一下發現並不是那個人,她心裡才微微鬆了口氣。
“慕總您好,久仰大名!”張海成熱情而恭敬的把人迎到辦公室內的會客廳就坐,然後和那位氣質十分出挑的男人寒暄起來。
對方的態度不鹹不淡,他平靜的聽著張海成略顯浮誇的客套話,只說了句:“你好。”
鹿音樓卻突然注意到這位被稱為“慕總”的英俊的過分的年輕男人,他的長相讓她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張總,我們總裁想和鹿小姐單獨聊聊。”簡單寒暄幾句之後,那個男人身後戴眼鏡的秘書對張海成說。
張海成聞言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有些拘謹的坐在一旁的鹿音樓,對她使了個眼色後立馬轉頭應道:“當然可以,那我在外面等您。”
說完他就開門出去了。
偌大的辦公室一下子變得十分安靜。
鹿音樓心裡十分緊張,她實在想不明白對方來找她的理由。
“我是慕喬年,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男人端坐在皮質沙發上,他的視線落在鹿音樓身上正毫不客氣的打量她,令她感覺有些不適。
“你好。”鹿音樓察覺到他眼神裡過分的漠然,以及其中夾雜著的淡淡輕蔑,讓她心頭不解又覺得被冒犯。
她開門見山道:“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慕喬年回答說:“我是慕重華的哥哥。”
鹿音樓整個人都僵住了,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她突然明白了慕喬年剛剛打量她時那種眼神的含義,他一定在想,他的弟弟怎麼會喜歡上她這樣的人。
慕喬年手邊的茶已經快放冷了,他卻壓根沒有要喝的意思,只聲音冷淡的繼續道:“鹿小姐,你和重華談過戀愛嗎?”
鹿音樓立馬搖頭說:“沒有。”
“可是在這段時間裡,重華割了三次腕,他說不能和你在一起他就去死。”慕喬年還是很平靜的說。
鹿音樓忍不住心頭一震,她沒想到慕重華的病情已經嚴重到了這種程度,而且她原本以為只要她換個城市生活就能擺脫對方的糾纏。
“他有抑鬱症和幻想症,你一定比我更清楚他的病情。”鹿音樓儘量保持冷靜,但她還是控制不住的用微微顫抖的手揪住了衣角:“你應該把他送進醫院裡接受治療。”
“我的確有這個打算,但他不配合醫生進行治療,所以我答應了他一個條件。”慕喬年看著她突然停頓。
鹿音樓的心頭升騰起更為濃烈的不安:“什麼條件?”
慕喬年抬手漫不經心的合上了茶杯杯蓋,瓷器碰撞間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
“我答應他,這個月他要和你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