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木譏諷道:“天下之人恐怕沒有不知道吳國皇帝總共只有兄妹倆人吧,而你就是那吳國的西寧公主,這位則是周國的鎮國公主,依在下推斷,當初吳周兩國能夠聯手攻打陳國,大概也是兩位共同密謀出來的結果。”
陳曉木話一出口,房間裡氣氛陡然緊張起來。要知道吳周兩國時下雖說還沒有和鄭國開戰,但別忘了陳曉木如今還頂著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正在與吳周兩國交戰的陳國六皇子,按這個身份來說,現時他和徐週二女毫無疑問是敵對雙方。
既然身份已暴露,周春燕索性不裝了,冷聲道:“陳駙馬,是不是我們一進新京城就被你給盯上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巧在這裡遇見!”
陳曉木微笑著道:“公主殿下,在下若要說此次真是巧合,你信嗎?”
“哼”周春燕冷哼道:“陳駙馬,別以為別人都是傻子!你真實目的無非是想把我和鈺兒妹妹挾持在這裡,好逼迫我們周吳兩國皇帝下旨從陳國退兵,能使出如此拙劣伎倆,也真是難為你了!”
對於周春燕的說法,陳曉木嗤之以鼻,不屑道:“公主殿下,可能你還不瞭解我,在下一向以在戰場上光明正大決出勝負為榮,決不喜歡在背後搞綁架人質,敲詐勒索這一套陰的,況且還有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這一法則,再退一步說,鄭國現時和你們吳周兩國並不是交站國,那就更沒有理由扣下你們了!”
周春燕冷笑道:“漂亮話誰不會說呀?恐怕你現時早已在外面設下埋伏,單等我們出去便會動手!”
陳曉木苦笑道:“兩位公主殿下,要不我派人將你們護送出鄭國國境,如何?”
這次是徐鈺搖頭反對,“不行,誰知你派去護送的人會不會在路上對我們動手?”
“既然你們疑心這麼重,那大家自便好了!”陳曉木轉身往外走。
“站住!”徐鈺手攥一把鋥亮的匕首,縱身一躍,落在陳曉木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幹嘛?想打架嗎?”陳曉木皺眉道。
徐鈺用他那雙漂亮靈動的杏眼狠狠瞪著陳曉木,很是驕橫道:“你得留下來給我們當人質!”
陳曉木雲淡風輕一笑,“怎的,堂堂的公主殿下要改行做打家劫舍的匪徒了?”
徐鈺俏臉一紅,羞惱道:“少給本宮嬉皮笑臉,本宮所說是真的,因為只有你留下來當人質,才能保證我們幾人的平安。”
陳曉木朝潘小玉那邊撅撅嘴,揶揄道:“公主殿下,你就沒想想,把我給劫了,太尉大人那邊該作如何交待?”
“這……。”徐鈺不禁猶豫起來。
這時陳曉木又適時補充道:“我猜你們二位此行目的是為了看明天的軍演,這樣吧,明天早上我在蟒蕩山黑龍潭那邊虛位以待二位公主,如何?”
眼看要僵持起來,周春燕當即作出決斷。“好,咱們一言為定!”
陳曉木點頭,“決不食言。”
趁著徐鈺愣神之間,陳曉木迅急拉開房門閃身而出,徐鈺反應過來後,對周春燕急道:“燕姐,你幹嘛放他走?他可是咱們最好的擋箭牌!”
周春燕輕輕搖搖頭,意味深長道:“鈺兒妹妹,你錯了,我們若留下他來,不僅給自己新增累贅,還會為太尉府帶來大麻煩,既然他已正式邀請我倆觀看武演,那麼我倆此行的目的就達到了,何必再去惹諸多麻煩?”
從聚豐樓出來,陳曉木幾人直奔喻皓的木匠鋪,碰巧喻皓此時正帶著十幾個徒弟在吃午飯,當他見到陳曉木匆匆而來,以為他是來催促製作望遠鏡架的事,連忙迎上來拱手道:“官爺,您所要的器具已按您所畫的圖紙做好完工,只等漆面幹了,便可交付。”
陳曉木一擺手,“不行,要改。”
喻皓聞言一驚,急忙道:“官爺,怕是來不及了,再過兩個時辰便到交貨時間。”
陳曉木急道:“暫時不需全改,你先改十個來看看適不適用。”
“好!”喻皓立刻讓一徒弟去取來一副已做好的望遠鏡架。
在喻皓的木匠鋪待了有一個多時辰,才和喻皓商量好改進望遠鏡架夾進鏡片多餘薄片的方法。接下來,陳曉木便直接返回慶豐公主府,沒想到此時公主府裡早有一個大人物正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