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玉莞爾一笑,“姐姐,江山社稷那是男人們的事,我們小女子操那心幹嘛?再說了,即便我們想去操那心,那些男人又那裡會聽我們的!”
周春燕笑吟吟道:“小玉妹妹,你可別忘了,你們當今皇上就是個女人,那些文武百官,包括你家老爺在內,誰敢不聽她的?”
潘小玉撇著嘴輕蔑道:“哼,她那個皇帝只是個傀儡而已,事事都聽駙馬的,自己一點主張都沒有!”
“可事實上,這個陳駙馬確實很聰明呀!”徐鈺這時插嘴道。
潘小玉冷笑道:“聰明倒是聰明,只可惜他把聰明勁都用在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上了。”
“喲,小玉妹妹,”周春燕打趣道:“剛剛你還在我和鈺兒妹妹面前顯擺人家造出來的東西如何好,可一轉臉卻又說起人家壞話,這便是你的不是了?”
潘小玉臉色訕訕道:“二位姐姐有所不知,最近兩天,我家老爺都險些給他氣死!”
“怎麼啦?”周春燕一臉關切問。
潘小玉忿忿道:“本來好好的軍隊品級,這位陳駙馬非要慫恿皇上進行什麼軍改,你軍改也就罷了,可他卻利用軍改的機會對我家老爺百般打壓。”
周春燕悄悄和徐鈺交換一下眼色後,問道:“小玉妹妹,能給姐姐說說這陳駙馬是如何打壓太尉大人的嗎?”
潘小玉蹙眉道:“聽我們家老爺說,陳駙馬所謂的軍改,就是將現時軍隊裡軍官的品級改為他想出來的什麼大將,上將,中將之類聽都沒聽說過的官名,本來按照我家老爺的官職和資歷,妥妥應該給予元帥品級,可陳駙馬卻對皇上說,鄭國的地盤並不大,也用不了那麼多軍隊,最高品級有大將就足夠了,不需要元帥那麼高的品級。”
周春燕微微笑道:“小玉妹妹,人家陳駙馬說得沒錯呀!別說你們鄭國這點小國,就是我們周國也沒有元帥的品級,武官最高的品級也只不過是司馬大將軍。”
潘小玉點頭道:“這倒也罷了,可陳駙馬這兩天卻把原先御林軍裡的一個副將張檢連提兩級,調任兵部尚書之職,還準備給再予他大將頭銜,聽我家老爺說,當初他在兵部當尚書的時候,這個張檢還只是御林軍裡一個六品小校尉,如今卻和我家老爺同等品級,你說這事氣人不氣人?”
周春燕點頭,“小玉妹妹,這也正常啊,有句話不是說,江山代有才人出,想必這張檢將軍定有過人之處。”
潘小玉不服道:“論戰功張檢比我家老爺差遠了,此次能得到皇上的青睞,無非是他在前些日子裡,跟隨在陳駙馬後面打了幾次勝仗而已!”
“呵呵”周春燕笑道:“小玉妹妹,你的口氣還真不小啊!對一個國家來說,除了開國之戰,還有比復國之戰更大的戰功嗎?”
潘小玉氣鼓鼓道:“周姐姐,你到底算是那頭的呀?怎麼盡幫那個陳駙馬說話?”
周春燕笑眯眯道:‘‘小玉妹妹,我當然算你這頭的呀!姐姐之所以這樣說,只是想平息太尉大人胸中怒氣而已!”
潘小玉氣惱道:“還有更氣人的呢!我家老爺有一跟隨多年的部將,名叫王滔,是駐新京城外廂軍大營裡的一名統兵參將,本來老爺想借此次軍改的機會,將其提成廂軍副將,沒想到這陳駙馬乾脆上奏皇上,請求裁撤廂軍,說什麼以後打仗不用在拼人頭了,要靠武器來取勝,還誇口說經過他的軍改後,鄭國軍隊只需用幾百人的兵力,便可打敗對方几萬人的軍隊,根本用不著花那麼多錢,養著那麼多的軍隊!哼,瞧瞧他這牛吹的,恐怕他自己都不相信幾百人能打敗幾萬人這種事,無非是藉著軍改名頭打擊異己而已。”
“幾百人能打敗幾萬人?”周春燕眨巴著眼睛問道:“小玉妹妹,你沒聽錯吧?”
潘小玉道:“我家老爺親口說的,怎麼會聽錯!我家老爺還說了,看他把這牛吹出來,到時如何收場!”
周春燕沉吟著道:“既然陳駙馬敢把這話吹出來,想必自有他的道理,無非是依仗他發明出來的炸藥?聽說那個東西在戰場上很是霸道,一聲巨響過後能炸死一堆子人。”
潘小玉咯咯笑道:“姐姐,那些都是唬人的,我家老爺打了幾十年的仗,聽他說,陳駙馬那個炸藥都是捆成包後,用拋石機丟擲去的,若是攻個城或打個伏擊,威力確實不容小瞧,但如和騎兵對戰,則必敗無疑!”
“哦!”周春燕聞之精神頓時一振,急切道:“小玉妹妹,能詳細說與姐姐聽聽麼?”
潘小玉顯擺道:“周姐姐,這還不簡單,你想想,陳駙馬的那個炸藥包在發射前,首先得架好拋石機,把藥包放在拋擲盤上,而後拉緊絞索,對了,這中間還得再給藥包點上火,才能發射出去,有這麼長的時間,騎兵怕是早已躍馬衝到拋石機跟前,此時即便炸藥包的威力再大,恐怕已是無濟於事!”
周春燕聞言,心中不由一陣狂喜,抑制不住臉上的笑意問道:“小玉妹妹,你說明天在蟒蕩山裡的武演,會不會用上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