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老八對視一眼,沒有開口。
他似乎也覺得有些唐突,撓了撓頭,“算了,你們這些金尊玉貴的城裡人,肯定瞧不上我們鄉下,我也就不丟人現眼了,把你們帶下山去。”
他這麼一說,張老八的暴脾氣當即就起來了。
“什麼城裡人,鄉下人的,往上數三代大家都是農民,比啥比?”
那男子笑了笑,“這位兄弟倒是爽快人。”
“說吧,你想讓我們去你家意欲何為?”
我看出來,從剛才開始,他似乎就一直在有意無意引導我們去。
“你們是道士吧?”
張老八驚愕的瞪大了眼,“這你都能看出來?”
我撞了下他的胳膊,他立馬意識到失言,又閉了嘴。
“你的名片掉了。”
他遞給我一張名片,我低頭看了一眼,的確是我的,上面詳細的介紹了我風水師的身份以及電話住址。
至於是不是真的掉了,那可就不得而知了,這傢伙的手還挺快。
“兄弟,你不如跟我們說實話,到底怎麼了?你這突然邀請,萬一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呢,我們人生地不熟的,真出了啥事兒,恐怕沒人知道!”
被他這麼一逼問,他垂下了頭,“我動作是快了些,但是,若你們遇到我這種情況,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必定會仔細的調查一番。”
他頂著兩人陰沉的目光,艱難的說道。
“不必說這麼多,我看你身上煞氣纏繞,四肢發涼,背後的那些草藥,全部都是安神靜氣,驅邪除祟的,你到底怎麼了?不妨直說,你幫了我們,若是能幫的我們也不會拒絕。”
終於,在我的好言相勸之下,他冷靜下來,緊張的嚥了口唾沫。
“你們去了就知道了!一切恐怕跟臧陰山有關,甚至跟那個山洞有關。”
他剛一說完,背後陰風忽氣,讓人打了個寒顫,他立馬驚悚的顫抖了一下,戰戰兢兢的看向我們。
“我不能在這說,能否移步?”
那陣陰風確實讓人有些不舒服。
我大概猜想到了是怎麼回事,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他住在山腳下,還住著自建房,不過卻並不是傳統的茅草屋或是土方,而是用鋼筋水泥建造的。
看來,他也算是當地的富戶了。
“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倒點水。”
推開門,他立馬搬來了椅子,又在大堂中高喊了幾句,“阿芬,來貴客了,趕緊準備吃食。”
一個女人從二樓走了下來,她還穿著睡衣,一臉的睡眼惺忪,當看到我和張老八,似乎嚇了一跳,趕緊衝我們笑了笑,又回去穿了衣服。
“讓你們見笑了!”
她尷尬地衝著我們笑了笑,轉過頭對著那名男子變了臉色。
“趙強,你怎麼回事?出去那麼久也沒個音信兒,我還以為你被山中的虎狼給吃了,你好歹也發個簡訊報個平安。”
趙強把剛才摘來的藥簍放在椅旁,把他媳婦兒拉到了一旁,兩個人低聲說了幾句話,他媳婦兒驚愕地瞪大了眼。
“當真如此?這收費不是很高吧?我看城裡那些有名的道士做一場法事,至少也得四位數起,好一點的還得五位數,咱們家去年剛蓋的房子,哪裡來那麼多錢?”
“回頭我去問問,但是,這位師傅還是有點本事的。”
“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