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來看我成親的,來者是客,快來呀。”那新娘一聽鏽兒的回答,頓時喜笑顏開——
表情在紅蓋頭下看不見,光聽聲音,鏽兒反正是覺得這新娘一定咧著嘴笑挺歡。
他應了一聲,直接跟著新娘走了。
謝淵和林與卿都不在, 他自己找不知道要找多久,還不如跟著新娘,那兩個人既然來了這裡,肯定就是會參與劇情的嘛。
同時,鏽兒也在思考。
什麼情況下謝淵和林與卿會不直接見他?
一,這倆人先一步駕鶴西去了。
二, 這倆人被困在了某個地方。
三,這倆人正在緊張地完成某個任務, 經歷某個劇情節點,分不出精力。
四,這倆人知道他來了靈堂附近會遭遇什麼流程,最後會去哪裡,所以先一步在目的地等著他。
鏽兒亦步亦趨地跟在新娘子背後,聽新娘子的話,這堂還沒拜呢,三四兩種情況最有可能。
那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不對不對,會出事,會出大事,他傷口快疼死了啊嗚嗚嗚……
自從進入瘋狂階段,他的注意力就很難集中起來了,雖然他也知道這是到目前為止他作為經歷者面臨的最困難的一個階段,但還是控制不住,總會東想西想。
想著想著,他就驚奇地發現自己跟著新娘子居然走過了剛剛那座靈堂,來到了街尾的更末端。
更末端是橫插進來的另一條街。
一陣陰風吹過, 將新娘子的紅蓋頭掀起些許,從鏽兒的角度,他能看見新娘子盤在腦後烏黑茂密的秀髮,以及露出來的那一丁點如紙一般蒼白的耳垂。
而在新娘子的前面,第一次見到的新街道一片光禿禿的,兩側全部都是灰白的磚牆、磚牆和磚牆,那灰白和陰天的天空交相輝映,宛如世界褪去色彩。
只有遠方點綴著一點硃紅,硃紅之前還立著一棵樹。
“那個……阿青姑娘,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鏽兒覺得很慌,這地方看起來就很孤寂,有點像去了就回不來的那種。
“前面是我夫家的府邸,其他客人都已經安頓好了,就差你了。”新娘子腳步不停,似乎也不怕他跑了,頭也不回地往硃紅色那裡走。
其他客人!
鏽兒心中一喜,有其他客人到時讓他充滿了安全感,說不定他的兩個便宜隊友也在那兒。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新娘子剛剛提到的來破壞他拜堂的兩個男子就是林與卿和謝淵的話,他們也就不能作為客人留在府邸裡了吧。
趁著沒到地方,鏽兒打算先摳點資訊,起碼這個新娘子雖然看起來明顯不是人,但交流起來沒什麼障礙,屬於他比較能接受的鬼。
他清了清嗓子,快走兩步和新娘子並行:“阿青姑娘,你剛剛說有兩個男的破壞你婚禮,這是咋回事兒啊,這年頭怎麼還有那麼討厭的人?”
這話說的讓新娘子很舒服,新娘子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告訴他。
“哎,婚禮可是大事兒,你確定那倆人都被趕走了嗎?他們不會糾纏不休吧,我是男人,可以幫你多看著點兒啊!”鏽兒一見有戲,立刻再接再厲。
“唉……”終於新娘子像是被他的真誠打動了,決定對他抱怨一下。
“客人有所不知,我的這門親事,總是坎坷。一開始是我夫家的母親,也就是我婆婆不答應,她嫌棄我與他兒子私定終身,說我不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