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火戰幫只是一群不願意清除記憶的普通人罷了。”
齊家富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對面兒子的表情。
他需要儘快的明白齊文遠的想法,以及結締之所在。
看著齊文遠面目表情出現了一絲不自然。
齊家富心底閃過果然二字。
他輕輕抿了一口熱茶繼續好似沒事人一樣說著:
“自大災難以來,很多人流離失所,各地福利院之類的機構都是人滿為患。”
“而在畸變體層出不窮,以及當局缺少序列者的情況下,部分人自然只能放棄...”
齊文遠聽到放棄二字,就像是炸了毛一樣的貓,立刻質問道:
“放棄?那是人!那是活生生的人!華國人!就這麼放棄?”
齊家富聞言默默放下手中的熱茶,雙目凝視著齊文遠,幽幽的說道:
“我是你的父親,你就是這麼和你父親說話的嗎?”
齊文遠即將拍在桌子上的手猛地一僵。
‘是啊!我有什麼資格質問一個首富大佬呢...>’
冰冷的現實如刺骨的冰水一般,將依舊沉浸於九年義務教育經歷中的齊文遠澆醒。
看著兒子收回的手臂和逐漸平靜的表情。
齊家富心裡閃過一絲欣慰:‘還好,還認我這個爹!’
“去睡一覺吧,晚點我們在談。”
“好好整理下自己,你太疲憊了。”
齊家富考慮到兒子剛從外面回來,想著要不晚點在談也行,畢竟他看起來有些激動。
也許是那些難民感染了他的情緒?
“不,我現在很好,可以繼續。”
齊文遠面色平靜的吐出這句話。
“你和我年輕時,真是像啊,都是一樣的倔強...”
齊家富感慨了一聲,隨即起身,仰頭看向牆壁上的野草油畫。
“黑火戰幫的事情,有你沒有,結局都是註定的。”
“甚至於,有你可能會更好,因為...”
“他們能得到很多很多的補償。”
“而沒有你,他們變成畸變體的粑粑恐怕都沒有任何人知道。”
齊家富看著油畫上翠綠的野草,徑直說著非常現實的事情。
而齊文遠只是攥緊了雙拳,一言不發。
因為此刻的他沒有力量可以做出改變。
他只能默默承受,就像有句話說得好:
生活就像**,不能反抗就去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