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控制的巨龜畸變體看著前方眾多機槍火力的大樓。
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忌憚。
除非是打擊到一點,否則他不擔心這些機槍。
他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是。
還會不會有不怕死的在哪裡抱著炸彈蹲著他。
畢竟相對於堅硬的背部裝甲,他的腹部是很柔軟的。
......
後勤部大樓一層。
原本由各種武器彈藥所構成的空氣,此刻已經被濃郁到極致的血腥味所替代。
學過急救的齊文遠正揹負著醫療箱,忙碌於遍地的傷員之中。
他滿臉血汙,頭髮都因為濃郁的血液而打成了結。
這些鮮血不是他的,是來自剛才一位的重傷員。
他的大腿被巨龜的利爪所劃斷。
“我們已經沒有炸藥給你了。”
痛苦的傷員在馬三輕微搖頭的話語下,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之前炸死那頭畸變體的炸藥是他們僅剩的庫存了。
齊文遠來到一處熟悉的傷員旁邊停下。
是範吉。
此刻瘦弱的少年渾身黑色的硝煙和血汙。
正趴在地上,哽咽著。
地上躺了一位氣若游絲的年輕人。
年輕人的胸口鑲嵌了一顆石頭。
此刻,不住的血液正從石頭與肉體的撕裂傷口中涓涓流出。
齊文遠從附近的人群口中得知。
年輕人是一輛坦克的車長,而範吉,是他唯一的弟弟,同時也是那輛坦克的觀察手。
他們還有一個植物人母親正躺在申城腦研究所的一處附屬醫院內。
兄弟二人每次出去圍獵,都勇於承擔最危險的任務。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獵殺了怪物,那麼屍體就可以作為申城醫院裡。
母親的醫資。
“哥...哥...”範吉攥住年輕人的手,無力的哽咽著。
“照..照顧好媽...”氣若游絲的年輕人硬挺著無法控制的眼皮,艱難的吐出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