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道士決定半下午就下山去,明天一大早便奔赴陰山,尋找雌雄劍的下落。這事關係著下個月去牛背山打殭屍的成敗,更關係著潘純陽的前程,所以說那道士急著要去,不過眼下也沒有什麼比這事更重要的了。
我們一同下山,王道士開著他的轎車,載著我們往省城裡駛去。他得先送我回家,我家裡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安排,而潘道士要跟著王道士先去一趟老君山,給癩頭老道和黃道士合計合計這事,求個穩妥才行。
送我到家裡樓下後,我邀請兩位道兄上去坐坐,他們急忙說不,眼看著天要黑要趕著去老君山。於是我和他們約定,明天一大早在五津縣的碼頭那裡會合,然後一同開車往著川西的陰山駛去。
回到家裡,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請假,那賈肥婆倒還灑脫,只是在電話那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小皮呀,個人事情是個人的,那你那工作可得完成咯!”
一聽這話我沒好氣的說道:“是是是,大姐,我哪次的工作沒有完成了?”
那肥婆不悅的說道:“我只是提醒提醒,怕你玩開心給忘了。”
我懶得和她把這些話題扯下去,於是嗯嗯的應了兩聲後便掛了電話。
於是我讓老葛把那工科男眼鏡鬼給傳來,過來幫我做預算報告和看家。這半年來那眼鏡鬼儼然已經成了我的半個心腹鬼,家裡交給它照看我也放心。
不過那廝也還真是個人才,除了預算報告做得不錯外,家務活竟然也不在話下,想來是在生的時候被老婆壓榨慣了,做飯掃地擦窗臺那可是幹得比清潔大媽還細緻。
吃完晚飯,我讓老葛去通知葛家七鬼,明天一大早得跟著去陰山找牛道士算總賬。老葛走後,我想著最近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可真是做夢也想象不到。
這一晚上我睡得還比較香甜,竟然還做了一個夢,夢到小倩姑娘的魂魄給找回來了,我那臉蛋笑開了花,老葛在一旁捅我的胳膊,問我願不願意和她耍朋友談戀愛!我不好意思的說願意願意,可以交往一下。
老葛又推了推我,說道:“爺爺,你願意什麼?”
我被那老鬼給這麼一推,竟然給推醒了,抬頭一看,老葛站在床邊,正疑惑的看著我。我心頭想道:“他媽的,剛才竟然是在做夢!”
老葛催促道:“爺爺,天快亮了,咱們得出發了,要不然那兩位仙長等久了可不好。”
一聽這話,我一骨碌的爬了起來,趕著時間去洗漱。我這人最討厭不守時的人,故此自己也不喜歡遲到讓別人久等。
聽說那陰山比較冷,於是我在包裡放了一件厚毛衣,出門的時候老葛又塞了一件大外套在裡面。下樓後我在路邊攤上塞了兩個包子在嘴裡,然後我們先去西郊接了七鬼。
那七個鬼東西聽說要出去兜風和收拾牛萬全那群邪道,歡喜異常,一上車後個個喲喂喲喂的鬼叫個不住。
老葛吼了幾聲它們也消停不下來,我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加足馬力往著五津縣駛去。
來到老家縣城的老碼頭上,果然見到王道士和潘道士已經在那裡等了,不過也剛到一會,還說正要給我打電話我就到了。
除了他二人外,那車上還坐了一名年輕的道士,我仔細一看,原來是王道士的大徒弟靜真。那道士和我年紀相仿,雖然面板較黑,但眉目清秀還有點帥。
他們衝著我笑了笑,問我吃早飯沒有,我說吃了吃了,於是王道士然後便發動了汽車,往著城西駛去,我急忙緊緊的跟在後面。一路上七鬼有說有笑,互相開著玩笑互相損兩句,自然不會覺得無聊冷清。
那陰山處於阿壩少數民族自治區的小金縣境內,走國道的話離省城有兩百多里路程。陰山海拔兩千多米,它的全名其實叫著陰蕨山,聽說是因為那山上長滿了鳥巢蕨而得名。
地勢偏僻又寒冷,故此除了一些驢友外,那山上很少有人去光顧。傳聞有一個天然的大石洞,裡面可以住很多的人,聽說陰山派就在那石洞附近結廬而居,修習些邪門法術。
這一路的風景倒還不錯,那水也白花花的流淌著,將近三個小時候我們才到了陰山腳下,在王道士的帶路下,我們在一處山腳停了車。
下車一看,那陰山並不是很高聳,但怪石嶙峋,尖峰獨立,一團團如同棉花糖一樣的白霧盤旋在半山腰上,望過去神神秘秘的的氣息便湧了過來,甚是崔巍鬼魅。
風景倒還不錯,只是冷得要死,外面駐足片刻後我急忙上車套了一件厚毛衣在上面,不過那腿腳依然有些打冷顫。
老葛和七鬼沒有肉身,自然不怕冷,那王道士和潘道士穿得不少,加之常見修行也能抵禦嚴寒,可那年輕道士靜真卻冷得不行,原來他只要風度不要溫度,只穿了一件藍色得羅,沒有帶一件大褂長衫來。
王道士瞪了如同凍雞一樣打寒顫的他,說道:“早上出門喊你穿厚點,就是不聽,如今曉得厲害了吧!我看你等會怎麼上山。”
那靜真紅著臉不敢說話,我笑著讓老葛去車上拿了我的外套來,讓那他穿在身上。那年輕道士急忙道謝,嘴裡喊著我為師叔。
潘道士問道:“你兩人年紀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