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愁找不到那鬼肉加工作坊,見蔣三押著那群哭哭啼啼的鬼從對面而來,我和老葛及七鬼急忙躲到旁邊的雜草從中,那蔣三從我們身旁走過的時候,也完全沒有發現我們。
等它們走過後,老葛說道:“我看蔣三這惡棍一定是押著剛才的那群鬼往加工坊那邊去,咱們就跟在後面,便知道那作坊在什麼地方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老葛在前面帶路,我和七鬼緊緊的跟在後面,大夥輕腿踮腳的跟在蔣三它們後面。
穿過幾處荒廢的雜院,我們見前頭的蔣三押著群鬼徑直的走入到一處大棚裡面去了。
那門口把守著兩個看門惡鬼,一些手腳粗大的鬼不斷從裡面抬出一些用包裝袋打包封存的大口袋,然後抬上門口的一輛闆闆車上面壘得整整齊齊的,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我們在遠處偷窺了半天,卻不知道怎麼進那大棚去,這時候葛大指著右邊不遠處說道:“爺爺、老叔,你們看,那邊有一排窗戶,咱們摸過去看看。”
我們抬頭一看,果然見到那大棚右邊有一排窗戶,於是大夥躬著腰桿往那邊走去。
過去後大夥趴在窗戶上一看,我的個老天爺,這一望嚇得我差點叫出聲來!
只見那裡面水蒸氣飄來飄去,十來個五大三粗的鬼工人正在忙個不停。殺鬼的殺鬼,燙皮的燙皮,拔毛的拔毛,開膛破肚的開膛破肚,每隻鬼工人都忙得個暈頭轉向的。
我見那最邊上的殺鬼之處,幾個壯實的殺鬼匠正挽起袖子,將一個正在垂死掙扎尖叫的年輕鬼按翻在一塊長條大木凳上,然後一把尖刀遞了進去,於是那旁邊的一個鬼急忙端著一個盆子去接那鬼血,想來是要把那玩意賣給外面的餐館老闆做酸菜冒血旺。
待那邊的鬼殺斷氣後,便橫七豎八的拖過去扔到燙鬼的地方,那地方一口大鐵鍋里正翻滾著滾燙的開水,旁邊一口兩人都圍不住的黃桶,地上橫豎擺著一具具赤/條條的鬼屍,有老有少,有肥的有瘦的。
幾個壯實的鬼工人正在一具具的往木桶裡面扔,一鬼拿著叉子使勁的在裡面翻滾,想來是要把那鬼屍身上的毛髮燙松。
而就在黃桶旁邊不遠,一群年老的婦女鬼正蹲在地上拔那些已經燙好的鬼屍身上的毛,拔不掉的用一塊有些彎曲的鐵片呼啦啦的刮,不一會便把一具鬼屍給拔弄得面目全非,光溜水滑的。
我們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又往旁邊看去,只見那被打掃乾淨的鬼屍一個個的被倒吊在鐵鉤上,幾個工人正在開膛破肚、扒皮抽筋、剔肉去骨。
分撿完後,肉放到一個盆子裡面,五臟六腑放到一個塑膠桶裡面,骨頭扔到一個垃圾筐裡面。
一些鬼工人又把這些分別打包,然後才往著外面抬去。
葛三皺著眉頭說道:“尼瑪,這跟殺豬有什麼區別!”
葛二嘖嘖的小聲嘆道:“我這時候才明白了為啥叫賤骨頭了,你們看看,那骨頭都是扔在垃圾筐裡面呢!,都是沒用的東西。”
葛大白了它一眼,說道:“什麼叫沒用的,拿回去砍破大火燒開文火慢熬,五六個時辰後丟幾個蘿蔔進去,撒上一把蔥花,燉出來的骨頭燙也是美味!”
一聽這話七鬼七嘴八舌的小聲議論起來,我聽得有些想吐,老葛罵道:“日你媽些個個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是喊你們逛市場買肉來了?通通都給老子閉嘴!”
老葛罵完後,七鬼果然安靜了下來,老葛又指著那最裡面的角落對我說道:“爺爺你看,那剛才押進去的那群鬼,怕是也要等著殺了,你看看那一個個都嚇得直哆嗦呢!”
我抬眼望去,果然見到那待宰區正蹲著十來個嚇得嗦嗦發抖的遊魂野鬼,一個個手腳捆綁著,兩個彪形大鬼正拿著棍棒站在旁邊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