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胖頭衝著半空中來回的吸著鼻子,突然叫道“我操!肉味兒!燉豬肘子的!錯不了!”
聽渠胖頭這一嚎,我也反應過來,空中確實有股肉味,至於啥肉,我沒渠胖頭那狗鼻子,也沒聞出來。
“就在前面呢,趕緊的吧!晚了就沒了!”渠胖頭說著撒丫子朝雕花小樓跑去。
我還想說什麼,可沒等我反應過來呢,這貨就奔出了十多米,再想喊,渠胖頭已經繞沒影了,我心想,可別再把這貨弄丟了。
當下也沒再考慮,我順著石路,也向遠處雕花小樓的方向跑去。
我順著小路越跑越心驚,這條漢白玉石路慢慢的走著沒什麼感覺,一但快速的跑起來我就發現了其中的蹊蹺。
這條小路竟然是七繞八拐的,甚至有的時候會走回頭路,我也不敢多想,怕一分心給自己繞糊塗了,只是盯著腳下的石路悶頭跑著。
那小樓看著近在眼前,可我卻又花了約摸半隻煙的功夫才終於跑到了小樓前,看到樓前站著的渠胖頭,我方才鬆了口氣。
“你狗的瞎模糊的跑啥!繞丟了咋整!”我推了把渠胖頭怒道。
渠胖頭沒有反應,眼睛直直的盯著這個二層小樓。
那股肉香味此時聞著更為濃郁,我和渠胖頭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吃過東西了,先前餓勁過了還好,沒什麼感覺。
可現在聞著這濃郁的肉香味,兩人肚子一個比一個不爭氣,咕嚕咕嚕的那叫的一個響。
我捂著肚子吧嗒吧嗒嘴,對渠胖頭道“怎麼地,能確定具體方位麼?”
渠胖頭依舊沒答話,只是望著木樓上面直咽口水。我看他這表情就知道肉香正是從樓上傳出的,抬腳就準備進那木樓裡。
沒想到我腳抬起來沒等落下呢,渠胖頭就在旁邊一把拉住了我,只見他轉過頭低聲衝我說道“別上去.....樓上有血腥味......很重......”
渠胖頭當兵的地方屬於中蒙邊境,他當兵時沒少到野外打黃羊打狼啥的,對於血腥味極為敏感。
聽見渠胖頭說樓上有很重的血腥味兒,我猛然反應過來,把邁出的腿又收了回來。
兩人也真的是餓糊塗了,聞著個肉香味兒一時都失去了理智,也不想想誰會在這死氣沉沉的地方開火做飯?
“會不會是虎蛋在上面宰了啥玩意兒燉肉呢?”渠胖頭湊近我壓低聲音說道。
我搖搖頭,低聲回道“肯定不是,要真是虎蛋聽見咱們喊他早該擺好碗筷,吼著出來迎咱了,你看看這樓上,黑不嚨咚的處處透著陰森,哪像是個有生氣的地方。”
“要不咱算了?”渠胖頭嚥著口水繼續道“大不了就當啥也沒聞著,咱該幹啥還幹啥去。”
我盯著木樓考慮了半天,最後咬了咬下嘴唇,回道“當看不見不是個辦法,不管上面有啥古怪,咱們最好現在就弄清楚,省的給以後留麻煩。”
渠胖頭本就被那肉香勾的心癢難耐,聽我這麼說,倒也沒啥意見“行!聽你的,萬一上面真的有鍋無主的燉豬肉,那老子可就抄著了。”說著,這貨就準備抬腳往樓上走.
我一把攔住他“這次老子前面打頭,你狗的後面打掩護。”說完抽出唐刀邁腿走進了木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