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運天州,千萬大軍馳騁,各路攻殺州府。
城樓高達數十丈,宛如平地之天塹,陣法之光閃爍,每一道光都要吞沒大量的戰士。
一個將軍滿身浴血跑進帥賬,跪到在地,大聲道:“元帥,不能再打了,運天州固若金湯,我們死傷慘重卻沒有任何進展,再這樣下去軍隊都打沒了。”
牧羊人臉色一變,不禁厲聲道:“你大膽!擾我軍心!”
南宮天乙大袖一揮,直接將這人打出帥賬。
然後他深深吸了口氣,道:“繼續進攻吧,哪怕把這一千萬人打光,也要拿下運天州首府。”
牧羊人無奈一嘆,他何嘗不知道如此不顧一切的進攻,純粹就是找死。
但沒有辦法啊,上千萬人每天吃喝無盡,糧草消耗巨大,已經到了供不應求的地步了。
南楚那些修士,在楚河岸邊巡邏,送糧的修者有大半都被截殺,儲物戒都丟了數十枚。
糧食運不過來,軍隊就不攻自破了,唯有此刻拼死一搏。
想到這裡,牧羊人又忍不住道:“國師,真沒有特別大的儲物戒,可以裝足我們數月之糧嗎?”
南宮天乙道:“首先是軍糧本就緊張,其次是各路物資被劫走,如你所說,是有那種特別大空間的儲物戒,但都涉及到神靈規則,按照戰約是不能使用的。”
牧羊人咬牙切齒道:“看來是真的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打了,只是我聽說,東邊更慘?”
南宮天乙點了點頭,道:“兩個陣法團,一在天,一在地,直接把三國主大本營都燒了,六百萬大軍敗逃,已經無法再重新組織戰力了。”
“那西邊呢?”
“西邊?好像還沒打。”
牧羊人愣住,不禁疑惑道:“東邊、南邊都打翻了天,西邊竟然沒有動靜,易寒到底在幹什麼?”
南宮天乙道:“萬江流估計再等天下修者朝西晉尋龍州聚集,而易寒的戰略目的,不是進攻,而是防守。”
說到這裡,他不禁嘆了口氣,道:“只可惜六百萬大軍太單薄了,易寒也沒有自己的班底,面對天下修者和西晉王朝的陣法團,不會有還手之力的。”
牧羊人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們十八苦地獄,隱世太久了,對這個世界的瞭解程度不夠高,對自己也有著相當的自負,低估了這些勢力的配合,唉...悔之晚矣。”
牧羊人依舊在為千萬大軍全部過楚水而後悔,造成現在騎虎難下之格局,慘敗只是早晚的事。
南宮天乙道:“元帥也不必心灰意冷,至少西邊還沒開打,還有另外一條路。”
牧羊人冷笑道:“指望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
南宮天乙淡淡道:“誰因年齡而低估他,早晚會付出代價。”
......
寫了三封信,派人帶到靈武王都,交給蕭三,為後面的大計做謀劃。
易寒忙成了陀螺,他不單單要兼顧西邊的戰場,也要把控天下的局勢和神易玄宮的發展狀況,同時還要灌注贈災情況,隔三差五還有指點四個弟子。
回到軍營的他心情很平靜,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最多五天,就要發生大事。”
郭旭說出了自己的判斷,表情有些壓抑:“南邊和東邊的格局基本上定了,未來幾個月之內不會有變數,但西邊這麼久不交戰的異常,還是引起了廣泛的關注。”
“諸多修者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不乏各個大派的核心人物,甚至連北寒域都有勢力趕來。”